長孫進入夏符陣後,發現自己就像是置身一座火爐之中。
長孫抬起頭發現符陣就像是一個頂一般,罩住了這片區域。
長孫再次席地而坐,召喚出火佛真靈籠罩全身,與火佛心蓮相比,這夏符陣噴射而出的火舌隻能是小巫見大巫了。
看台上的觀眾們都弄不明白長孫這是在做什麼,竟又是如之前一般席地而坐,而後仰頭看天,就像是入定的禪僧一般。
當月不明完成了第一座符陣,進入夏符陣時,長孫已經起身,準備趕往下一個符陣,兩人對視一眼,月不明高傲一笑。
“既然臨摹不出符陣,像你這般將符陣都體驗一番也是不錯的選擇。”月不明依舊是那樣一副一開口就欠揍的神態。
長孫隻是輕笑一聲,開口道“在我們那裡,照貓畫虎小孩子都會,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說完後,長孫便又是一記掌刀劈開符陣,直接進入下一個秋符陣。
“哼,但願你待會輸的時候,也能保持這樣的傲氣。”月不明冷哼道。
接下來,長孫如之前一般,體驗了一把秋風的肅殺,冬雪的刺骨。
所有人都搞不清楚長孫這般是要作何,甚至到現在長孫連魂筆都沒有拿出來過。
而反觀月不明這邊,倒是漸入佳境,手下的動作越來越快,始終追趕著長孫的腳步,當長孫震落一身冬雪時,月不明也趕到了冬符陣。
月不明此刻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神情越來越輕鬆。
“長孫,我要是你,現在就認輸,這樣也算是有自知自明。”月不明開口道。
長孫停下腳步,看了一眼月不明,開口道“你抄符陣的動作倒是越來越快了,看來不少乾這事。”
儘管所有人都知道,符師的第一課便是臨摹符陣,畢竟沒有大量刻畫符陣經驗的積累,如何能夠創造出屬於自己的符陣。
隻是長孫用一個“抄”字卻是狠狠的刺激到了月不明的內心。
“你小子都要輸了還嘴硬!”月不明氣憤的指著長孫說道。
“你這不還有最後一個符陣沒抄完麼。”
“你……等著輸吧。”
“你說要是這冬符陣都沒了,你還抄什麼?”
“什麼?你要做什麼?”
長孫沒有回應,一步邁出,消失在了月不明的視野。
“裝神弄鬼,連生門都找不到,還敢大放厥詞!”月不明看著長孫一步跨入死門之內,滿臉不屑。
看台上的唐皓焦急道“長孫在乾什麼?那是死門啊,連我都能看出來,長孫在符陣內呆了那麼久不可能看不出來啊!”
唐語嫣要鎮定得多,但眼神中也難掩擔憂。
“雖然我也不知道長孫在做什麼,但他必然有他這麼做的道理。”
符陣內的長孫,一步跨入死門之後,出現在擂台的正中央。
“這便是符陣的陣中,輪回陣?”長孫打量著周圍,自言自語道。
春夏秋冬符陣的陣中,輪回陣正是長孫此刻所處之處。
長孫的周圍開始出現肉眼可見的時間流逝,四季更替。
與此同時,春夏秋冬四個符陣的攻擊開始輪番出現。
“火佛真身!”
長孫再次召喚出偽真靈,護住自己周身。
陣外的月不明看著長孫在陣法中艱難抵抗,心中一陣舒爽。
“哼,現在彆說贏了,你能活著從輪回陣裡出來就不錯了。”
月不明低語過後,便開始繼續臨摹冬符陣。
“看樣子我要出手了。”古雷低聲說道。
一旁的趙成光按住古雷的胳膊,低語道“先等一等,我感覺長孫有計劃。”
隻見輪回陣中的長孫在火佛的籠罩下,手中第一次出現魂筆。
長孫低頭看著手中的魂筆,自言自語道“這小子應該不至於卑鄙到對魂筆動手腳吧。”caso
長孫還真就認真查探了一番,火佛外的符陣攻勢越發猛烈,在春夏秋冬的交替間,火佛真身已經出現了一絲模糊的跡象。
這時長孫才開始動了。
“白晨銘那句是怎麼說的來著?‘春的出口在夏;夏的終止在秋;秋的走向是冬;冬的生機在春’。這麼說的話……生機應該在春符陣!”
長孫眼睛一亮,待到春風襲來之前,手中的魂筆已經動了。
“快看,快看,長孫動了!”唐皓激動的指著長孫喊道。
隻見長孫下筆如有神,幾筆之下一個符陣的大體框架已經形成。
“他這是銘刻的夏符陣?”唐皓問道。
唐語嫣此時全神貫注的盯著長孫,嘴上下意識的回複了一句“對,是夏符陣,並且骨架已經形成。長孫如何做到的?竟然如此輕描淡寫的就將這複雜符陣的關鍵部分銘刻出來了。”
“這……很難麼?”唐皓畢竟是武字院的學生,能夠看出來這是夏符陣就已經很厲害了。
唐語嫣這才從出神的狀態中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