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玲月走後,周密二人再也忍不住,開口問道“旺財,發現了什麼?”
“發現這個玲月真可人……”
周密二人一愣,沒想到長孫此時還有閒工夫開玩笑。
“你們不覺得麼?”
就在二人準備發飆的時候,長孫開口道“我想唐懷安也是這麼覺得……”
周密二人再次一愣,不過這次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一般,腦海中瞬間湧入很多念頭。
“你的意思是……”
周密還未說完,就被雲學知搶過話去。
“唐懷安和玲月有私情?”
“也有可能隻是唐懷安喜歡玲月。”周密補充道。
長孫比較認同周密的說法。
“對,剛才審訊其他下人的時候,所有人的回複都是玲月是唐懷德的人,而丫鬟們,尤其是伺候唐懷德的丫鬟眼神中都有一絲羨慕……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嫉妒。”
二人點點頭,現在回憶確實是這樣。
“唐懷德風流成性,這在上層圈人儘皆知。”周密說道,話裡的意思是身邊漂亮的丫鬟估計沒有能逃過他魔爪的。
二人這才明白長孫審訊下人們時為何會關注那些八卦傳聞,原來目的在此。
“周大人,勞煩你派個放心的巡捕盯著玲月,把她這些天接觸的人、事、物都記下來。”
周密點點頭。
長孫抬頭看了看外麵天色,審訊極其耗時,此時已是傍晚時分。
昨日長孫和周密就是夜半才返回,夜裡也就睡了一兩個時辰,此時已是頭昏腦漲。
三人約定好明日在大理寺見,到時無論如何都要說服淮王和大理寺驗屍。
回到百煉成鋼,長孫見武大奎還在煉器爐前乒鈴乓啷,實在沒精力和武大奎討論進度。
第二天,長孫還沒睡醒,就被武大奎的大嗓門喊醒。
“旺財旺財……”
長孫迷迷糊糊,根本聽不出來武大奎是在喊自己。
這不是再喊誰家的狗麼……
武大奎毫不客氣的直接將長孫從床上拎到煉器爐前。
“這是遺族靈器!”武大奎指著桌麵上的靈器,正是雲學知給他的那件。
長孫不僅大腦還處於夢遊,就連身體也還保持在醒前的狀態,雙手緊抱被子,右腿騎在左腿上。
“哦……”長孫平靜的回複道。
武大奎看著絲毫不震驚的長孫,吃驚的問道“你早就知道?為什麼不吃驚?”
長孫這時才醒過來,裝作震驚的樣子。
“你……你說什麼?這是遺族靈器?”
這才是該有的反應嘛……
武大奎“心滿意足”的向長孫解釋自己這兩天研究出的成果。
長孫點點頭,武大奎不愧是煉器大師,再不損壞靈器的前提下,僅用了兩天的時間就初步搞清楚了靈器的特性,著實厲害。
長孫等的就是武大奎的這個結論,於是不再耽誤,拿上靈器帶上武大奎和陳天便趕往大理寺。
待三人趕到大理寺,雲學知和周密早已到了,同時在場的還有淮王和大理寺卿蘇元博。
此時唐懷安的停屍間外已經亂了起來。
淮王和蘇元博聽聞雲學知想要驗屍都趕來製止,此時三方正在激烈對峙。
“淮王、蘇大人,本官奉命查唐懷安案,你們遲遲不讓我驗屍,是何意?”
蘇元博老奸巨猾,這個時候不用他開口,淮王自然會急著先開口。
“何意?你還有臉問本王何意?案件到現在一點進展都沒有,你卻要急著驗屍,本王不準!”
淮王言辭激烈,一旁的蘇元博則扮起白臉。
“雲大人啊,你破案心切我可以理解,但唐懷安畢竟是皇室宗親,驗屍不合適。”
三方已經如此扯皮了半上午,雲學知早就沒了耐心,要不是周密在一旁拉著,怕是早就乾出什麼荒唐事了。
周密終於在人群中看到了長孫,心裡這才鬆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長孫能有什麼辦法,但周密就是不自覺的選擇信任他。
“必須要驗屍!”
長孫從人群中走出。
淮王看向說話之人,見穿著樸素,相貌平平頓時來了氣。
什麼人都敢跟自己對著乾。
“你又是從哪冒出來的,想找死不成?!”
長孫走到雲學知身邊,儘管淮王氣勢逼人,但長孫卻絲毫不為所動。
長孫看向淮王和蘇元博,恭敬行李後,開口道“在下是雲大人的幕僚。之所以要驗屍,是給二人大人自證清白的機會……”
“哪裡來的狂妄之輩,來人給我拉下去掌嘴……”淮王懶得聽長孫多說,就要叫下人拿下長孫。
“這件靈器是在案發現場發現的,經過我們鑒定,這是一件遺族靈器!”
長孫一語激起千層浪,直接引起軒然大波。
蘇元博也是一愣,但他可是經曆過大風大浪之人,片刻間便恢複如常。
“你憑什麼說這是一件遺族靈器?”
“大人不信的話,可以拿下去再次鑒定。”
蘇元博沉默。
“這是一件遺族靈器……你什麼意思?”淮王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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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長孫接下來的話,直接將他驚醒。
“意思是說,無論唐懷安是不是被遺族所害,他都跟遺族脫不了乾係!”
“你胡說八道!”
“所以才要驗屍,這是證明唐懷安清白的唯一辦法!”長孫說完後,淮王沉默了。
淮王沉默代表默認了,但蘇元博卻依舊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長孫暗罵一聲老狐狸,這個蘇元博不見兔子不撒鷹,到現在了依舊不表態。
不過長孫倒不慌,給大理寺的猛料還在路上。
沒一會兒,大理寺一名巡捕跑過來。
“大人,唐懷德世子在衙門外,說要報案。”
“唐懷德?”
“懷德?這臭小子來湊什麼熱鬨?”淮王心情不好。
“世子說府上遭了竊……”
巡捕還沒說完,卻把蘇元博氣笑,遭竊來大理寺報案!
“他說竊賊和遺族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