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府。
阿達禮安頓好鄂碩後走出了門,聽起了彙報。
“確定是他們?”
“是那薑明賊子長的很俊,奴才去隆長寺一問便有了消息”
“人呢?”
“走了”
“走了?去哪了?”
“不知奴才無能,去晚了,還請大人”
“算了你們若是有這本事,早捉到了。”
如此呢喃了一句,阿達禮卻並未太著急,平靜道“那就找線索再追吧,不必著急”
“喳。”
阿達禮又抬眼一看,道“都收了這臉色,像什麼樣子?那賊子都能從豫親王手上逃走,豈是如你等尋常所殺的漢人羔羊?找不到很正常,不是他殺了納滿逼昏鄂碩,又劫走過郡主,誰願意去碰這麼麻煩的人?”
“可,從未有人敢如此,還是個漢人吾等何時能受了這般屈辱”
“蠢材!”阿達禮喝了一聲,道“你等還知道屈辱?這麼多人騎著馬都捉不到,怪誰?”
“我已與你們說過,此般局麵我們該收攏停手了,鄂碩要捉薑明也不過純粹咽不下這口氣,但不可操之過急將王府扯進去,郡主被劫持已是萬分凶險,不能再給機會
記住,你們如今的身份是代表攝政王府,隻需維持局麵,其餘一切都不要過問插手明白嗎?”
“明白”
“明白個屁!”
阿達禮心中也有些怒氣,但也很快平息下來,這些都是上戰場打仗的旗人,要他們去跟一個細作玩腦子,卻是為難了……
“隻怕見了那賊子,什麼事都能鬨出來還是彆查了,等著範文程那邊的事情過去再說。”
“是”
“是了還不走?”
阿達禮無奈揮了揮手,道“該乾什麼乾什麼去,低調些,一口氣而已,有什麼?明廷該是骨氣硬了?最後什麼下場?給我忍著,連郡主都沒急著要”
話語未落,忽然從後院傳來一聲尖叫。
“郡主不見了!”
天色已快暗淡下來,有諸多侍衛圍在院子裡,手上火把的光芒映照在阿達禮臉上,漸顯怒容。
“奴才幾個本在豫親王府附近找到了一個包袱,懷疑是那賊子的東西,便快馬回來”
一名侍衛正飛快的說著,而阿達禮卻知道了後續的事情,眼光不時瞟過一旁偷看的女包衣。
“閉嘴!”
“那賊子既肯將東西隨意丟下,豈會想不到能被找到?!東西給誰了不重要,重要的是”
“鄂碩都統為此已昏厥過去,現在,你告訴我,郡主又不見了?”
他的手不斷在刀柄上徘徊,幾欲抽刀,終究還是按了下來。
“你告訴我,我讓你等第一時間守在這裡,是為何?!”阿達禮抬手便提起一個侍衛,臉上的表情已變得極其可怖,喝道“不過在前堂耽誤了些許功夫,你們就把人看丟了?!那賊子是不是將你們的眼睛都叼了?”
“大人郡主是自己走的”
阿達禮一愣,回頭看了看東莪貼身的女包衣,一瞬間,他已察覺到被騙了
那名侍衛還在惶恐道“奴才是真未見到那賊人隻見郡主背著一個包袱,去門房叫人備了一輛馬車奴才不敢阻攔”
“去哪了?”
“奴才奴才當時隻聽郡主與人說要駕去宮裡”
侍衛張了張口,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阿達禮一把甩開。
他猛地向門房奔去,隻知道對於如今這種場麵,他們能在範文程與豫親王手下救出郡主已是極為巧合與不易,選擇收手蟄伏是最好的選擇……
雙方不在一個層麵上,能維持住最初的局麵,等攝政王回來後也得交代
不同於範文程與多鐸各有心思,他與鄂碩是死死站在多爾袞這邊的,既是打算收手了,那就靜看局麵發展再將細節與走向告知大王就是,但絕不可因此讓郡主再有閃失這是死罪。
奔跑間,阿達禮隻覺手臂不自主的顫抖起來。
他已沒來得及細想郡主為何騙他,隻思慮著原因……郡主受了這般之事,沒道理再出去是去找誰?
阿達禮心中冒出了一個念頭……
富國寺文會王府記室房紙條豫親王府挾持回想著近來東莪的行為,竟都是與那薑明有關了,那麼如今那個包袱皇城
這賊子到底給郡主灌了什麼迷魂湯?
“快!把人都叫過來!”
“去午門!”阿達禮吼道“告訴蘇克薩哈,千萬給我找到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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