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墨西哥軍的士兵驅趕著俘虜,來到阿拉莫的城下。
這幾個俘虜十分配合,畢竟剛剛經曆了那地獄般的追殺,他們想活下去,於是便賣力地呼喊。
“特拉維斯上校和阿拉莫的兄弟們,我們是馬寧上校的部下,我們被墨西哥大軍伏擊了,沒有人會來援助你們了,快投降吧!”
城上的特拉維斯上校和鮑伊都清楚,如果讓眼前的俘虜們繼續喊下去,阿拉莫的守軍會崩潰的,因為現在就有人動搖了,畢竟誰也不想做沒有希望的掙紮。
現在他們能做的隻有讓這些可憐人永遠閉上嘴巴,特拉維斯上校吸了一口雪茄,然後將雪茄放在大炮的引線上。
但這個時候,克洛科特攔住了特拉維斯。
“你在乾什麼?我認識這些人,他們就是馬寧上校的手下。”
“他們是叛國者!”
特拉維斯一把推開克洛科特,點燃了引信。
“轟”的一聲巨響,那些來勸降的俘虜們永遠閉上了嘴。
見到如此行為,讓塔桑·安納十分憤怒,明明自己已經仁慈意儘了,他們居然敢拒絕自己的好意!
憤怒的不止是塔桑·安納,就連加布倫茨和施塔迪翁也感到憤怒,居然連自己人都殺,這些人簡直是喪心病狂,看來勞舍爾大主教的囑托,他們是無法完成了。
這時候,“弗蘭茨·卡爾”大公的信又到了。
聽到弗蘭茨·卡爾這個名字,讓塔桑·安納的眉頭稍稍舒展。
信上隻有一句話。
“攻城為下,攻心為上。”
塔桑·安納看過信笑了起來,他將信交給加布倫茨和施塔迪翁,並盛讚弗蘭茨·卡爾大公是個天才。
加布倫茨和施塔迪翁都知道,弗蘭茨·卡爾大公的腦袋不是太好使但都好奇的接過了信。
看過信的加布倫茨和施塔迪翁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一次塔桑·安納的傳令兵,再次來到阿拉莫的城下。
“塔桑·安納將軍命令你們讓城內的老弱婦孺離開,將軍向上帝發誓保證他們的安全,在平民撤出之後將會對阿拉莫進行全麵的炮擊。”
這一次特拉維斯沒有猶豫了,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墨西哥人的陰謀,但是對麵如果真的全麵攻城,恐怕阿拉莫會血流成河,作為一個軍人的榮譽讓他不能讓老弱婦孺,給自己陪葬。
詹姆斯·鮑伊倒也同意特拉維斯的看法,畢竟戰鬥是男人之間的事情。
不過克洛科特有不同的意見,他認為隻要老弱婦孺還在,墨西哥人就不敢進行全麵的炮擊,如果那樣做,塔桑·安納就不得不為炮擊平民負責。
最後,軍人的榮譽感使得特拉維斯還是拒絕了克洛科特的意見。
這是特拉維斯第二次觸怒克洛科特,這讓這位美國議員十分不爽。
2小時後,老弱婦孺已經離開了阿拉莫,塔桑·安納派自己最得力的助手護送那些人去聖安東尼奧。
十六磅炮也已經準備就緒,與此同時,伴隨著嘹亮的號聲,炮擊開始了。
這一次的炮擊要比之前的炮擊準確得多,因為加布倫茨和施塔迪翁趁著老弱婦孺離開的時機,調整了射角和炮位,以確保火炮能第一時間命中。
十六磅攻城炮的威力巨大,第一炮就轟塌了南側的塔樓,轟然倒塌的塔樓直接埋葬了在它附近駐守的守軍小隊。
但是阿拉莫的守軍還來不及,將埋在瓦礫之下的人救出來,炮彈便接二連三的呼嘯而至。
阿拉莫要塞內,碎石飛濺,火光四起,很多人都被炮彈擊飛的碎石所傷,特拉維斯想要組織炮火反擊,但是對方的火力太猛,根本抬不起頭來。
墨西哥軍的小口徑火炮都已經換上了燃燒彈,這個時代的燃燒彈是榴彈的一種裡麵裝填的都是油脂之類易燃物,通過爆炸引燃周圍的物體,效率很低。
但是比起發射實心鐵彈更有殺傷力,可以讓守軍疲於奔命。
十六磅炮的威力驚人,每一炮都能造成大麵積的坍塌,威力完全不能三磅炮可以相提並論的。
十六磅炮的炮擊直接命中了要塞圍牆,直接造成了大麵積坍塌,如此大的缺口彆說是步兵,就算是馬匹也能輕易通過。
鮑伊立刻組織人手用大篷車和家具將缺口堵住,隻不過墨西哥人完全沒有要進攻的意思。
“該死,墨西哥人的炮彈是無窮無儘的嗎,難道他們想靠重磅炮把我們埋了嗎?”
克洛科特提著水桶路過。
“彆抱怨了,先去滅火,否則不被燒死,也會被嗆死。”
炮擊進行了2個小時,墨西哥軍停止了炮擊,不是因為炮彈打沒了,也不是他們準備攻城了,而是因為炮膛已經過熱,再打下去要炸膛了。
克洛科特在廢墟中,找到了他的老仆人。
“約翰,你個老家夥,我就知道你還活著。”
老仆人緩緩睜開眼,吐出了一堆碎屑,雙眼含著淚看著自己的主人。
“克洛科特先生,我的腿動不了了”
克洛科特沒有在意自己已經磨破了的雙手,而是安慰約翰說道。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放心,等回了田納西,我就找最好的醫生,一定可以醫好你。”
然而克洛科特並沒有找到老仆人的雙腿
“克洛科特先生,回家去,女主人還在等著你”
意識快要消散的老仆人,用儘最後的力氣將克洛科特推開,與此同時一旁的斷壁再也支撐不住塌了下來,重重地砸在克洛科特剛才的位置。
“不!約翰!天殺的!我要和那些墨西哥人拚了!”
阿拉莫要塞中,很多失去親人朋友的士兵都發出了怒吼。
“對!出去拚了!反正也是死路一條!”
“讓他們看看西部牛仔的勇氣!”
“殺了他們,複仇!”
“複仇!”
鮑伊的腿部被一枚彈片貫穿,但是他也想與其在這裡等死,不如衝出去殺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