貿易站內幾乎沒有守衛,他們在這裡已經享受了太久的安逸,非洲對他們來說最致命的是炎熱和疾病,而土著部落的威脅早已被人們遺忘。
起夜的約爾·馬蒂尼正晃晃悠悠地走向廁所,今天他喝了很多酒,因為這次的生意非常成功,他們隻要能把黑奴運到德克薩斯就有35萬美元在等著他們。
而弗洛爾上尉已經和他決定將這次收益獨吞,從此離開這個鬼地方再也不回來。
突然他覺得脖子上被咬了一下,伸手去抓卻拔下來一支毒鏢,正當他準備大喊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嘴不聽使喚,隨即便軟軟地倒了下去。
那支毒鏢上的毒液是黑曼巴和幾種毒蟲毒草混合而成的,全部都是神經毒素,威力巨大隻不過沒法長期保存,而要配製這種毒藥毫無疑問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所以圖圖巴約不會輕易使用。
一群渾身塗滿黑色樹脂的土著戰士,很快就將院落中的還在遊蕩的醉鬼全部解決。
圖圖巴約指著幾間簡陋的木屋,分派戰士去解決屋中的人。
第一個木屋之中擠著三十多人,空氣渾濁不堪,所有的人睡得都和死豬一樣。圖圖巴約和他的戰士們交換著眼神,沒有語言隻有動作。
走到床前,按住一名還在睡夢中的士兵的嘴,刀鋒劃過脖子,沒有抵抗,沒有掙紮,有的隻是臨死前的抽搐,以及血從脖頸中噴出微弱的響動。
圖圖巴約越過屍體,來到第二個人的麵前,依舊沒有掙紮,沒有抵抗,有的隻是機械地收割與流淌的鮮血。
一間、兩間、三間血腥的暗殺正一幕幕重演,捂嘴、割喉,捂嘴、割喉無止境地循環,血腥之氣飄蕩在整個營地內。
圖圖巴約一夜至少殺了二十個法國人,他搖搖發酸的手臂,難掩興奮之情,要知道之前,就算是這片土地上最強大的部落,也不敢踏入這片區域。
部落中的老人們說這裡住著魔鬼,甚至巫師每次講起海邊的法國人時都會被嚇得屎尿橫流。
所有的土著戰士都和圖圖巴約一個想法,這場戰鬥就像是他們平時狩獵猩猩和狒狒一樣,有些土著戰士因此就放鬆了警惕。
這時候一間房中傳出了槍聲,兩名土著戰士剛好遇到一名起夜的法國士兵,雙方的打鬥驚醒了其他法國士兵。
很快槍聲就像爆豆子一樣接二連三地在貿易站中響起,土著戰士想要利用人數優勢去將殘存的法國人都殺光。
然而雙方的武器差距太大,衝在前麵的土著戰士被法國開槍撂倒,後麵的人就不敢上前,很快第二輪槍聲再次響起,又一批土著戰士倒在血泊之中。
就這樣圖圖巴約選出來的一百名土著精銳,在極短時間內就損失了大半,他隻能紅著眼睛命令撤退。
因為這些戰士是部落的根基,如果沒有這些戰士就算得到了地盤他也守不住。
槍聲響起倒是讓外麵等候已久的其他土著部落興奮不已,他們就怕圖圖巴約真的打贏了這場戰鬥,如果那樣奧地利人就會把整個克魯部落的土地都給他。
現在槍聲一響,這功勞可就是大家的了。其實在法國貿易站的周圍聚集了近萬土著戰士,那些法國人無論如何都是無法活過今夜的。
弗洛爾上尉對剛剛的襲擊還心有餘季,他沒想到那些土著居然會對貿易站出手,經過清點有超過一百五十人在這次襲擊中死亡,其中就包括他的親弟弟約爾·馬蒂尼。
現在還在貿易站裡的隻有25名法國士兵,還好奴隸都還在,而且附近有奧地利人的營地,同時再過幾天就會有商船來(販奴船)。
此時他要做的就是活下去,營地顯然已經不安全了,不如將其賣給奧地利人,還能再賺上一筆。
至於那些奴隸就說是襲擊營地的俘虜好了,弗洛爾打定主意,準備讓手下人去清點物資和奴隸。
這時候他聽到了戰吼聲,還有水牛號角的聲音,四麵八方、鋪天蓋地
克魯部落。
龐斯酋長正在把玩著他新換來的鼻煙壺,突然部落的巫師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