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佳妮一副深受其害的樣子,讓弗蘭茨覺得很奇怪。因為根據後者的了解,前者在流亡之前就是一個整天花天酒地的貴女大小姐,又怎麼會和學術權威這方麵扯上關係呢?
“那我問你,你看我是不是身兼四種身份軍閥、財閥、門閥、神閥?對了,再加一個學閥之後就五毒俱全了。”
阿佳妮自然不會去接這種炸彈,她繼續闡述她之前的觀點。
“您現在命令一名中學老師,去率領一群整個奧地利帝國乃至全歐洲最優秀的學者們,去研究一些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奇思妙想。難道這不是權威主義嗎?”
弗蘭茨有些無奈地撓了撓頭,他總不能說自己是穿越者,所有的這些研究都是百年之後經過證實的正確方向。
至於多普勒本人在1848年之後轉變了研究方向,變得趨炎附勢之後立刻就成了維也納物理學院的院長,說這種人沒有才能簡直是笑話。
可弗蘭茨並不想要一個趨炎附勢的傀儡,他知道學閥這種東西有多可怕。
當年那個強大的東方古國正是因程朱理學的興起,導致“外圓內方”的情況出現,即對外軟弱無能,對內殘酷統治,加之思想禁錮。
好處是統治穩定,壞處是劣幣驅逐良幣,幾乎杜絕了爆發科技革命的可能,或者連帶周邊地區一起擺爛。
學術權威一旦到了一定程度,就會產生規模效應,即壟斷性和排他性,到時候所謂的學術和科學就會變成人情世故。
試想一下,如果一群酒囊飯袋,推杯換盞之際就決定了某些重要的研究項目,那將是多麼可怕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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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弗蘭茨之所以會用多普勒這種毫無根基的學者,就是因為不容易拉幫結派,當然如果他真沒有那個能力,那就換人,畢竟國家資源有限。
不過弗蘭茨並不會因為某些人的幾句話,而改變對人對事物的看法,就算身邊極為親近的人也不例外。
“手伸出來,讓我看看你是不是收人好處了。”
弗蘭茨從阿佳妮的手裡開始找起,他覺得對方一定是收了什麼人的好處,否則怎麼會對科研有興趣呢。
“彆碰那裡,癢啊,不要亂摸啊。”阿佳妮故意發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這更印證了弗蘭茨的猜想,證據一定就在她身上。
其實在皇宮之中吃穿不愁,能賄賂阿佳妮的東西不多,要麼就是罕見的珠寶首飾,要麼就是一些跨時代的產品。
“不要叫了,你就算叫破喉嚨也沒用,你身上一定有秘密”
這時候車門被人粗暴地打開了,在理論上講並不會有人英雄救美才對,畢竟周圍從車夫到護衛都是弗蘭茨的人,而且他們也都習以為常了。
一隻手揪住了弗蘭茨的耳朵,伴隨著索菲夫人的聲音。
“你這小子,光天化日之下要做什麼?”
“母親,您聽我說,我是”弗蘭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索菲夫人打斷了。
“你是無辜的,是她算計你。”
弗蘭茨聽後重重地點了點頭。
“你騙誰啊?先不說你比森林裡的狐狸還狡猾,就聽你剛才說的話,就知道你平時的行為一定很不檢點。”
弗蘭茨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剛才隻不過是說著玩而已,但這種話很難讓人相信就是了。
索菲夫人又掃了阿佳妮一眼,後者立刻挺直了身子。
“你也是,叫什麼叫。萬一失了皇室的臉麵,就承擔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