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蘭並不是俄國內部唯一的隱患,更讓沙皇頭疼的是生活在高加索地區的山民和西伯利亞的部落還有哥薩克。
哥薩克自1654年起就開始依附於沙皇俄國。“哥薩克”來自突厥語,意為“自由人”或者是“劫掠者”,起初受到俄國人的崇拜與敬畏。
他們雖然出身低賤,但渴望自由,不願屈服。
哥薩克人的崛起是俄國南方的巨大威脅,當時阿列克謝一世采取了懷柔的政策。用宗教和金錢腐蝕其高層,讓其為己所用,這一招果然奏效。
不過哥薩克在正麵大規模戰場上起到的作用甚微,並沒有體現出他們作惡的那種天賦。
同時,這些牧民們又是一柄尾大不掉的雙刃劍。哥薩克人隻聽從於自己部落的首領,經常會因不服從俄國人的指揮而發生爭執,甚至連殺掉信使都不在話下。
反複無常也是他們主要的特征。之後曆代沙皇都有加強對哥薩克部落控製的舉措,例如取消阿塔曼(首領)的民主選舉權、禁止他們接納自由人加入,還把部分哥薩克人強製遷移到其它地方
其中運用的最主要的手段是在分散和消耗其力量之間保持微妙的平衡,以便讓其參與到對西伯利亞的征服計劃之中。
相比正麵戰場,追殺和劫掠才是哥薩克們最擅長的,此後的數百年間,西伯利亞的原住民遭到可怕的滅頂之災。
在拿破侖戰爭時期哥薩克團開始有了正規編製,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當時俄國已經處於劣勢,必須要動員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
但哥薩克依然區彆於俄國軍隊,依然以部落社群為單位。直到尼古拉一世上台後,強製將哥薩克人編入一個個軍區。
就在尼古拉一世當政的第二年,他邀請了頓河周圍的哥薩克首領到聖彼得堡接受封賞。這是俄國的傳統,每位剛登基的沙皇都會以此手段用來籠絡哥薩克人。
但是卻有大概三分之一的哥薩克首領沒有到場,其實大家早就對這些心照不宣了。
那麼沒有到場的都是一些強大部落的首領,其中最大的一個部落僅僅是士兵就有5000人。
這些部落加在一起十幾萬人,絕對是南俄大草原上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沙皇就算再生氣也隻能好言相勸,同時加大對所有哥薩克部落的封賞,才能改變這種局麵。
每一任沙皇都想削弱哥薩克,這群生性熱愛自由的人自然不可能任其宰割。於是乎就想出了這種方法,讓沙皇難堪,同時也彆想忽視他們的存在。
隻不過他們等到的不是帶著禮品的使者,而是尼古拉一世的近衛騎兵。俄軍以4萬人的強大兵力進攻頓河流域最強大的哥薩克部落。
哥薩克在西伯利亞又稱“食人鬼”,然而在真正的戰爭機械麵前,他們就和那些被他們屠殺的原住民一樣可憐、無助。
這個被屠戮的部落,迅速消亡在了曆史的長河之中,那名酋長和他的男性繼承人的頭顱被送到了聖彼得堡。
而屠殺並沒有停止,在第一個部落被消滅之後,沙皇的近衛騎兵又馬不停蹄地趕向了第二個部落。
俄國經過彼得一世改革之後,便不允許以割耳朵和割首級的方式來記功。而近衛騎兵的“首領”們想要炫耀自己的功勳,便隻能以築景觀的方式來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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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大量的屍體被堆積在一起,築成各種各樣的景觀。而現在不過是一個雛形,隻有當野狼和蒼鷹將屍體上的血肉吃乾抹淨之後,才能見到“作品”真正的麵目。
隨著越來越多的哥薩克部落首領的頭顱被送到聖彼得堡展覽,有一名名叫“米戈”哥薩克首領跳出來指責沙皇的殘暴統治,他呼籲所有的哥薩克人聯合起來,共同抗擊這邪惡的暴君。
然而並沒有人響應米戈的號召,這位年輕的哥薩克首領很快被逮捕,送到了尼古拉一世麵前。
麵對身高兩米零五身材壯碩的尼古拉一世,就連草原上不羈的蒼鷹也露出了恐懼之情。
沙皇抽出米戈的彎刀,並且在他麵前赤手掰斷了它。
(尼古拉一世據說力氣很大,最大的愛好之一便是掰人佩刀。至於為啥不是佩劍呢?因為他收拾的基本都是哥薩克和韃靼人。)
“偉大的沙皇陛下,我願意吻您的靴子,做您最忠實的仆人。”米戈明白他沒法子戰勝眼前這個男人,尼古拉一世雖然剛剛成為沙皇,但是卻在壓力山大一世身邊不知道聽過多少次這種誓言了。
尼古拉一世沒有說話,隻是拍了拍米戈的肩膀,然後從地上撿起斷刀,一點一點地用刀割下了對方的頭顱。
周圍的俄國武官和哥薩克首領們就靜靜地看著,隻有刀子割肉和血流噴濺的聲音。
之後每年類似的事情都會重複上演,當時的哥薩克人有一首歌。
越過伏爾加,越過卡馬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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