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國,聖彼得堡。
涅謝爾洛夫這一嗓子,驚得普魯士大使海因裡希·馮·比洛好懸沒有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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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普魯士使團人員經驗豐富,畢竟之前兩位外交大臣在國際會議上也不會經常發言,那麼吃喝就成了另一種應酬。
另一邊梅特涅親王本以為俄國人會有什麼新意呢?沒有想到就是單純地眼紅加嫉妒而已,海洋強國四處瓜分土地,陸地上的毛熊隻能隔海相望自然會心懷怨恨。
雖然俄國的提議表麵上對奧地利也有利,但梅特涅可不相信會有什麼免費的午餐,他決定還是靜觀其變。
於是乎,奧地利使團也和普魯士使團一樣開始了摸魚之旅,畢竟想要讓人家吃進嘴裡的東西,不付出點代價是不可能的。
另一方麵,奧地利帝國目前沒有足夠的實力和資金,繼續開發新的殖民地。梅特涅承認阿普拉提殖民地的資源十分豐富,但是比起維持一座南美洲最南端的殖民地的維持費來說似乎有些得不償失。
弗蘭茨同樣不太看好南美,無論是巴西,還是阿根廷,人口和人口素質都是大問題。南美的情況與非洲不同,非洲黑人的教育程度雖然低,但是人口數量足夠並不缺少勞動力。
可南美的情況就不太一樣了,雖然以白人和混血白人為主,但是教育程度並不比非洲人好多少,並且缺乏足夠的勞動力,還繼承了白人喜歡搞事的特點,動不動就起義造反。
簡而言之就是眼高手低,人少質量差。
不過俄國可不管那麼多,隻要是土地他們都喜歡。
俄國人的做法立刻遭到了帕麥斯頓的擠兌。
“涅謝爾洛夫先生,我覺得您可以說得更委婉一些。”
“您請說。”涅謝爾洛夫本身就是個軍人出身,他對於外交上的禮儀都不十分清楚,更彆說帕麥斯頓這種看似無害的話術。
“您應該這樣說,我們俄國想要那裡,阿根廷應該分我們一點!”
帕麥斯頓還是一如既往地辛辣,不留情麵,隻不過這一次他自以為是的“英式幽默”並沒有逗樂大夥。
普、奧僅僅是來看熱鬨的,而且都有求於俄國,自然不可能去附和英國。瑞典這頭北方雄獅,其實是俄國人請來的幫手,所以也不可能會去嘲笑俄國人。
法國當政的雖然是弗朗索瓦·基左,但是為了防止他賣國,波拿巴主義者和激進派反對讓基左和他的親信參加談判。
最後法國方麵選出了一個叫皮爾勒·埃爾的年輕人,他既是貴族,又是保皇黨,但又同時反對基左的執政理念。
這樣一個特立獨行的年輕人自然不會給帕麥斯頓麵子,相反他作為一個殖民主義者倒是覺得與俄國交好更符合法國的利益。
畢竟俄、法並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而英國又是他們共同的敵人,此時完全可以借助俄國人的力量在這次危機中占得先發優勢。
“帕麥斯頓先生,您這可是赤裸裸的汙蔑!
涅謝爾洛夫大人提出的是國際共管,而非獨占或者是瓜分。這也意味著俄國的沙皇陛下是想用和平的方式來解決這次危機,而您則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且唯恐天下不亂。”
皮爾勒·埃爾一上來就給帕麥斯頓發了一頂大帽子,並且將國際共管這個計劃置於了沙皇名下。
而且所謂國際共管本來就是俄國人自己提出來的,這次又加上了沙皇的名義,他們就更沒法否決這個提議了。
帕麥斯頓並沒有預想中的惱羞成怒,與皮爾勒·埃爾爭執不下,而是選擇了無視這位法國大使的話,繼續向涅謝爾洛夫詢問道。
“俄國打算如何國際共管?”
“陛下的建議是由神聖同盟的三國,加上英國、法國、瑞典王國、西班牙,七國共同治理拉普拉塔總督區,保障它的自由、安全和繁榮”
涅謝爾洛夫的演講稿是彆人寫的,非常不符合他的語言風格,但這是沙皇陛下親自要求的,他也不敢有什麼怨言。
其實俄國的核心就是拉普拉塔總督區不能屬於任何一國,其收入需要上述六國,這也是為了保證其安全和自由的必備資金。
簡單點說就是俄國人想要空手套白狼,這種做法可以說是非常的有毛味。
普、奧既不反對,也不讚成,繼續吃瓜。其實好處誰都想拿,但是無奈帕麥斯頓這人太強勢,又睚眥必報,無論是梅特涅,還是海因裡希·馮·比洛都不想弄自己一身騷。
當然白撿的收入,他們也不會輕易放棄的,一旦看到機會還是像狼群一樣蜂擁而至的。
法國在和西班牙結盟和聯姻之後,他們都覺得自己不過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而已,無論是英國人,還是俄國人都是他們的障礙而已。
但皮爾勒·埃爾伯爵覺得此時既然已經上了談判桌,就該為法蘭西謀求一個更有利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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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帕麥斯頓則是依舊不依不饒,他已經習慣了將對手逼得走投無路,最終不得不同意他的條件。
“俄國憑什麼?就憑在南俄大草原上的六十萬步兵嗎?從塞瓦斯托波爾到布宜諾斯艾利斯的航程是多少,您知道嗎?這又要花多少錢,你清楚嗎?”
涅謝爾洛夫其實對阿根廷的情況一概不知,他隻知道在歐洲除了英國,俄國再無對手,此時竟然被問得啞口無言。
梅特涅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俄國的外交大臣怎麼能如此廢物。其實這都是沙皇尼古拉一世的鍋,由於他登基時元老院那場叛變,導致他極其不信任文官。
於是乎俄國中樞的大臣幾乎都是軍官出身,他們可能會對沙皇個人十分忠誠,但是對於自身負責事務實在是一團糟,而且貪汙之風一點也不遜於法國。
這個時候皮爾勒·埃爾伯爵突然開口。
“區區一個拉普拉塔需要六十萬大軍?莫非羅薩斯這個暴君的背後是你們英國人在撐腰?”
帕麥斯頓並不怕戰爭威脅,但是不能讓法國占據輿論的上風,立刻反駁道。
“羅薩斯爵士是一個體麵的紳士,你們法國人派兵入侵一個愛好和平的國家,究竟誰才是暴君?”
當時的歐洲人對於阿根廷和羅薩斯的了解都不多,所以帕麥斯頓隨便說了幾句之後,整個輿論的形勢又開始逆轉,大家紛紛譴責起法國人的入侵行為來。
畢竟拿破侖戰爭時期,法國乾的這種事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