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漸熄,法荷兩國都沒有動靜。眼看著德意誌邦聯都開始要班師回國了,海峽對岸的盎格魯撒克遜人終於坐不住了。
後者試圖聯絡各國派出代表到倫敦出席善後會議,但是卻因無人響應而未能如願,最終地點定在盧森堡。
當然如果在法蘭克福又或是維也納則更好,畢竟是個凸顯德意誌邦聯勝者地位的大好機會。
不過無所謂,因為蛋糕分配已經基本完成,就剩下和法蘭西之間最後的討價還價了。
由於法國人違反了先前與德意誌邦聯之間的約定,理應受到懲罰,但是無論是奧地利還是其它德意誌諸邦都不願意和其正式開戰,因為他們對法蘭西這個龐然大物並沒有必勝的把握,所以隻是重新商定了德法分界線。
不過為了“公平”起見,那慕爾省的最終歸屬還是交由投票決定。如果當地人願意留在法方,德方絕不乾涉,反之,法國也需如此。
巴黎方麵以路易·菲利普與基左在內的高層都覺得維也納高官的腦子要麼壞掉了要麼集體記憶失明,因為瓦隆可屬於法語區。
不過前者不知道的是,當地居民剛剛被法軍官兵們·劫掠過,導致幾乎每一家每一戶都遭了災;不是錢糧儘失,就是妻離子散,很多被征發的民夫和女性都再也沒能回來。
其實瓦隆地區的人之所以這麼恨法國人,當然不可能隻是因為那兩萬法軍,他們就是再禽獸也禍害不了多少人。
而被他們擊潰的十幾萬德意誌邦聯軍隊則不一樣,潰兵就是匪,這句話在很多時候,很多情況下都是對的。
於是乎,這塊土地遭遇了空前慘烈地洗劫。好在德意誌邦聯軍的人數夠多可以輪換,這些乾了虧心事的敗兵也不想建功立業了,隻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待著,所以紛紛踏上了回國的旅程。
瓦隆人找不到那些罪魁禍首,索性就將一切的罪責全都按在了法國人的頭上。再加上媒體和教會的扇動,那慕爾省幾乎全票通過了拒絕加入法蘭西的提議。
而即將被劃給了法國的埃諾和布拉班特的人民也多有逃亡,他們也不喜歡這種不顧他們死活的統治者。
法國,巴黎,杜尹勒裡宮。
路易·菲利普惱怒不已。
“看看你做的蠢事!奧地利人的使者不久前親口把瓦隆許諾給我們,而你這個蠢貨卻弄丟了它,還讓法蘭西白白犧牲了兩萬優秀軍人!”
然而事實是普魯士很快就發現這些戰俘是塊燙手的山芋,奧地利人分給他們的麻煩,而不是戰利品。
所以普魯士不顧其他邦國的反對草草地釋放了戰俘,他們也不想惹上麻煩。但麻煩可不見不會找上他們。
那些手無寸鐵的且曾經為禍一方的戰俘們,他們現在要麵對的是瓦隆地區數十萬憤怒的居民。
很快一場現實版的大逃殺在瓦隆地區上演,最後能逃回法國本土的殘兵可謂屈指可數。
因為在憤怒的追擊者之中,還隱藏著一些不忿的德意誌邦聯士兵,他們心中同樣憋著一口悶氣無處發泄。
那些僥幸回國的法軍官兵們也並沒有受到巴黎的待見,隻是把他們當做普通的敗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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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路易·菲利普,還是基左都對失敗者不感興趣。
再加上由於其武器已經被德意誌邦聯誌願軍沒收,更不用說這是丟失裝備是重罪,所以他們的結局大多十分淒涼。
書歸正傳。
“可是英國人說他們會出兵相助,我們是不是該”
基左不提英吉利還好,一提就讓路易·菲利普氣不打從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