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3年2月1日,《飛翔的荷蘭人》在德累斯頓歌劇院首演十分成功。
瓦格納這位偉大的藝術家從此名聲大噪,尤其是趕上了荷蘭加入德意誌關稅同盟,又蹭了一波熱度。
但是這位德累斯頓的宮廷樂師,卻陷入了一些他自己製造的麻煩之中。
在《飛翔的荷蘭人》公演之前瓦格納曾經向友人薩繆爾抱怨,自己在故鄉薩克森沒有得到應有的待遇。
“我並無地理上的偏愛。我的故鄉除了美麗的山丘、森林和穀地之外,實際上相當排斥我。
這些薩克森人是一群被詛咒的——吝嗇鬼,他們遲鈍。愚蠢、懶惰而又粗俗,如果可以我真不想和他們有瓜葛。
我懷念巴黎的天空,那裡的空氣是那麼香甜,人們是那麼友善,河水是那麼清澈”
其實藝術家的抱怨,人們早就習慣了。但是問題是這封發表的日期剛好是在盧森堡危機爆發的時候,這就不得不將一些事情聯想到一起。
結果就是這封信的公開,直接導致了德累斯頓劇院的演員罷演,觀眾要求退票,薩克森各界上街遊行要求驅逐這位“賣國”的宮廷樂師。
在洶湧的民情之下,王後瑪麗·安娜下令驅逐了這位薩克森國王奧古斯塔二世最欣賞的音樂家。
其實這位偉大的音樂家會遭逢此劫,就是因為瑪麗·安娜王後的嫉妒。她能接受自己的丈夫找情人,但無法接受自己的丈夫對一個男人癡迷,這是對她女性魅力的最大侮辱。
由於和奧地利之間的協議,此時薩克森的實力,以及瑪麗·安娜王後的影響力都要比曆史上大很多,所以她才能肆無忌憚地截獲瓦格納的私人信件。
當然除了王後殿下的天外飛醋以外,瓦格納自身也有很大問題。他本身是一個揮霍無度的人,這就讓很多人對他不喜。
尤其是生性節儉的瑪麗王後,雙方的矛盾進一步加大。
瓦格納不肯花費100弗羅林定製一套合乎他身份的宮廷樂長的製服,但是卻可以貸款弗羅林去購買一棟奢侈至極的彆墅,這讓很多貴族都感到反感。
(當時的房價很低。弗羅林絕對是一個非常離譜的價格。)
由於《飛翔的荷蘭人》公演非常成功,瓦格納的才華得到了藝術界的認可,所以柏林和維也納紛紛拋來橄欖枝。
然後這位老兄先說維也納浮華而又專製,再說柏林就像個村鎮。
弗蘭茨隻能感歎這位大師太會說話了,自己也是愛莫能助。而且弗蘭茨正是那專製而又浮誇的一員,他隻能儘量讓人不去為難這位音樂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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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弗蘭茨多慮了,就連肖邦那種明著反的藝術家奧地利都容得下,更彆說瓦格納這種僅僅失言的人了。
如果不是此時的民族主義高漲,八成還會有一群人跟著喝倒彩。不過此時這種局麵並不是弗蘭茨希望看到的,畢竟奧地利的民族可太多了,保不齊會出現一兩個極端一些的。
而且瓦格納個人雖然在藝術上有極高的天賦,但是在理財方麵真是一塌湖塗,本來《飛翔的荷蘭人》成功之後會讓他的財務狀況好轉,過幾年之後才會破產。
但是此時遭到薩克森驅逐的他根本無力償還債務,潦倒得一塌湖塗,他的那位妻子再次如同飛行一般擺脫了債主逃到巴黎。
傳說中《飛翔的荷蘭人》正是來自瓦格納與妻子明娜為了躲債多次秘密出逃,在海上遭遇數次暴風雨的親身經曆。
果然藝術都是來源於生活的。
瓦格納的遭遇雖然在弗蘭茨看來是咎由自取,但是他並不希望歌劇之王就此寂寂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