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爾蘭,南部某貴族莊園。
一位女騎手精神抖擻地驅使著高大的白色駿馬在馬場中疾馳,但是她和那匹白色牝馬都覺得圍欄內的天地太小了。
女騎手抓緊韁繩猛一夾馬腹,駿馬越過圍欄在林間的道路上疾馳,六月的風(1843年)吹在她臉上,讓其感到一絲清爽。
道路兩旁那些歪歪斜斜的房屋便是她的“鄰居們”,這讓其臉上閃過一抹厭惡。
薄薄的嘴唇,高挺的鼻梁,以及那種天生冷澹傲慢的氣質,女騎手真的覺得自己就是上帝最完美的造物。
她心中此刻正想著,一會的見麵。
那個能乾的銀行家應該還會給她帶來驚喜,畢竟她沒有囤積糧食或者是商品,而是購買了土地。
沒錯,那些該死的愛爾蘭窮鬼的土地,雖然肮臟,但它們一定能給自己帶來不菲的收入。
至於自己的那幾個情人,應該獎賞他們一番,但是不能太過,以免他們懈怠,晚上還要好好鞭策他們才行
就在此時一聲槍響打破了寧靜,也將女騎手的想象中斷了。
駿馬被嚇得前蹄高高抬起,而它不知道的是此時它的主人已經倒了下去一隻手無力地垂著。
正因為剛才的動作,女人的屍體從馬背上摔落在地,滾進了泥濘之中。
剛剛還高高在上的女主人,此時已經成了一具在泥水裡打滾的屍體。
頭顱被擊中,紅的、黃的、黑的在女人嶄新的白襯衫上形成了一幅詭異的畫。
殺手吹了吹槍口,轉身跳上了一輛拉乾草的馬車。
“這槍不錯。”槍手隻說了這麼一句話,對方也並未回答。
車夫若無其事地催動馬車,田間的小路上僅僅留下兩行不清晰的車轍。
過了好幾個小時之後,人們才在泥濘中發現女騎手的屍體,她的馬匹和衣物,以及隨身物品都不見了,留下的隻有一具沾滿泥漿的屍體。
倫敦,唐寧街。
羅伯特·皮爾拆開一封信剛看了幾眼,便將它丟在一旁,雙手放在腦後長長呼出一口氣。
但實際上他的頭皮都要炸開了,最近一段時間裡,托利黨好幾個重要的支持者都遭到了暗殺。
最初人們懷疑這是政治暗殺,因為最初的幾個受害者都是官員,但是很快受害者就不隻是官員了,富商、大地主、繼承了巨額遺產的寡婦等等。
不過很快人們又發現這就是政治暗殺,因為死者都是托利黨的支持者。
羅伯特·皮爾已經幾次下令嚴查此事,但是受害者依然在不斷增加,而凶手的身份依然毫無頭緒。
好在女王並沒有過問此事,否則他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羅伯特·皮爾覺得這些應該是憲章派搞的鬼,畢竟英國政府不但沒有滿足他們的要求,相反還派兵鎮壓了憲章派的遊行。
其實這也是無奈之舉,此時正值英國經濟危機。本來就有大批工廠倒閉,如果再給工人增加工資,恐怕會進一步影響整個英國經濟。
雖然這場經濟危機的根源是他們和輝格黨對形勢判斷錯誤,而囤積居奇導致的;但是屁股決定腦袋,商人們才是和自己一夥的,政府必須首先保護他們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