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卡來卡的人口數量,爆兵十萬理論上確實可行,但是就當時印度土邦軍隊的組織度而言,這些士兵恐怕根本就沒法統一指揮。
而且理論終究隻是理論而已,現實是那些留在後麵殿後的軍隊並不能給奧地利軍隊造成多大困擾。
黑金色的旗幟,伴隨著悠揚的《軍隊進行曲》,整齊的隊列緩緩逼近敵方的陣地。
與充滿火藥、硝煙和屍體的殘酷戰爭極為不搭的是舒伯特的音樂特有輕快和詩意。
(舒伯特,奧地利音樂家,被稱為“歌曲之王”,他既是維也納古典音樂傳統的繼承者,又是西歐浪漫主義音樂的奠基人。
《軍隊進行曲》是他1822年的作品。)
即便是有些怪異,但是維也納的高官們就喜歡這種浮華的音樂,所以這也是奧地利軍隊常用的進行曲之一。
如果是教會的戰團單獨作戰,通常會用《榮耀與忠誠》這類極富宗教色彩的音樂,畢竟這玩意真的能極大地削減負罪感。
反觀奧地利的軍樂實在過於悠揚、歡快,甚至有點歡脫,讓人聽了之後比起打人更想起舞。
之前在研究奧地利軍樂時,發現無論是《軍隊進行曲》,還是後來的《拉德茨基進行曲》放到舞會裡完全沒有違和感
每次聽的時候都會想起宇智波斑那句“你也想起舞嗎?”
《榮耀與忠誠seiron》是一首後世音樂,不過奧地利或者說維也納就不缺音樂方麵的人才。
弗蘭茨隻要給出大致的聲調和節奏,那些音樂家們就能很快譜出很多譜子,並且現場演奏。
實際上音樂方麵弗蘭茨還弄了很多曲子,隻是不太適合這個時候搬出來。比如《彌撒》(theass)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大衛·沙遜在看到黑金色的國旗時就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當初在加爾各答被弗蘭茨關水牢喂鴉片的事情還曆曆在目。
如今再次遇到大衛·沙遜忍不住屎尿橫流,但不愧是一個經曆多了大風大浪的老滑頭,他立刻讓家人不要參戰一定要跟緊基蘭·瓦斯傑。
果然如大衛·沙遜所料,那位之前還誇下海口將自己小兒子扇得熱血沸騰的土王是第一逃跑的。
在布恩帕爾城外兩夥人再度彙合在一起,雙方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基蘭陛下,您打算什麼時候送我們離開?”
“放心,我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麼。卡來卡又不止一處港口,我這個人最講信用了,隻要錢到位,隨時可以送你們離開。”
隻不過基蘭·瓦斯傑這話還沒說完,衝出了布恩帕爾的奧地利軍隊便直接奔著他撲了過來。
這可大大出乎基蘭·瓦斯傑的預料,因為通常來講奧地利的追兵會沿途追殺那些潰兵,而不會突然衝向他所在的無名山頭,所謂的燈下黑就是這個道理。
就在基蘭·瓦斯傑疑惑之際,他發現後方升起了一股嗆人的濃煙,這才是將奧地利軍隊引來的元凶。
不過此時的基蘭·瓦斯傑顧不得那麼多了,他一麵讓自己的手下們頂住,一麵騎上快馬準備逃跑。
要說沙遜父子也是狠人,直接將一旁的騎兵拽下來奪馬而逃。其中一個騎兵不想將馬匹讓出來,直接被維克多·沙遜崩了腦袋。
混亂之中周圍的人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隻知道有幾個人逃出了包圍。不過沙遜父子並不是專業的騎兵很快就被奧地利軍的騎兵擒獲。
而基蘭·瓦斯傑不愧為一時人傑,忠誠的部下們決定繼續走大路吸引敵軍,讓其走小路逃跑,最終他成功地逃過了騎兵的追捕。
這時天已經黑了,基蘭·瓦斯傑騎著馬趟過一片花海,聞到了一股異香他的體力居然在不知不覺間恢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