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杜伊勒裡宮。
此時的法國正被馬鈴薯晚疫病和霍亂折磨得欲仙欲死,殖民地大叛亂的消息又傳到了巴黎。
路易·菲利普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對他不滿,明明自己的生活那麼簡樸,早晨隻有八個仆人服侍,要知道路易·十六可是有十六個仆人的。
(關於十六個仆人的傳說抹黑的成分更大一些,因為當時法國王室的財政十分拮據。)
為什麼法國人民不紀念他開疆拓土的豐功偉績?為什麼不為協和廣場上聳立的方尖碑和雕像感到自豪?
(協和廣場原名路易十五廣場,在法國大革命時期改名革命廣場,又稱“處刑場”。
路易十六,丹東,羅伯斯庇爾,這三個曾把握法國命運的人,死於同一個劊子手手下,死於同一座廣場之上。
後來波旁王朝複辟又將其改名為“協和廣場”。)
協和廣場上的方尖碑是埃及總督默罕默德·阿裡送的,至於那個巨型雕像是前任德克薩斯總督送的(目前還在阿卡姆監獄裡關著)。
路易·菲利普雖然極力想將自己表現得更加“資產階級”一些,但他實際上非常喜歡用自己的名字去命名一些土地和建築。
比如楓丹白露宮裡新建的舞廳就被其命名為了“路易·菲利普長廊”。不過由於其品位太差經常被上流人士調侃稱為“野豬長廊”,甚至還一度成為了巴黎各大沙龍中的熱門話題。
儘管路易·菲利普禁止他的妻子和女兒在公共場合佩戴珠寶,但是他們一家每一次在公眾麵前露麵都會被人說成是奢侈的展覽。
“自耶穌誕生以來,縱觀古今皇家出行未有這般聲勢浩大,奢侈豪華。”
——《巴黎日報》
法國的新路易斯安那殖民地,借著美墨戰爭的契機吞並了新墨西哥在北緯37°以南的區域近六十萬平方公裡的土地。
但是讓路易·菲利普頭疼的是整個新路易斯安那地區的稅收非但沒有上升,反而還開始下降了。
同時曾經贈送給他雕像的德克薩斯人開始對法蘭西舉起了反旗。對於路易·菲利普來說,這些人就和曾經的埃及人一樣都是反複無常的小人。
最為惡心的是法蘭西無敵的軍隊也和那些農場主一起造反,路易·菲利普和他的奧爾良派都十分厭惡軍人,但是他們又缺乏足夠的勇氣和魄力。
於是乎出現了一種非常奇怪的現象,那就是無論發生什麼和軍隊的高層都沒有關係。
所以波拿巴派對於此時新路易斯安那(德克薩斯)發生的事情置若罔聞,陸軍大臣亞曆山大·莫蘭隻知道一個勁兒地索要軍費。
這位陸軍大臣的理由很簡單,之前的幾次衝突中法蘭西都吃了虧,這證明什麼?
當然是軍事投入不夠啊!彆的不說先組建個一百萬人的常備軍,不信德意誌邦聯還能贏。
亞曆山大·莫蘭的假想敵一直都是整個德意誌,此時整個德意誌邦聯的所有加盟國滿打滿算也就能湊出一百萬人的軍隊。
誠然路易·菲利普不懂軍事,可一百萬的常備軍也實在是太超乎常理了。他想讓首相蘇爾特來解決搞事的陸軍大臣,但是老首相隻想光榮退休對國王陛下暗示視而不見。
除了陸軍以外,海軍也是吞金巨獸。海軍大臣安熱·德·馬考要求將法國海軍的老式風帆戰列艦全部換裝成新式的蒸汽戰艦。
安熱·德·馬考海軍上將是一位典型的技術型官僚,他是一位非常優秀的工程師已經認識到了蒸汽戰艦的優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