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國人突然封閉了邊境,有人長出了一口氣,終於能放鬆了;有人感到痛心疾首因為造化弄人他們原本有希望的,但在國家層麵的力量麵前毫無辦法,有人歇斯底裡希望可以多救一些人
難民們則是為了掙紮求生,無所不用其極,有人拋棄了自己的父母妻兒獨自越過圍欄,有人奮力將自己的孩子拋過圍欄用身體擋住沙俄士兵的刺刀,更多的人都是推搡著希望能趕上最後的名額。
人們瘋狂地擁擠著、詛咒著,一切的醜惡都不足以描繪此時人性的貪婪,一切美好的詞語又都不足以形容此刻人性的光輝和偉大。
火槍、刺刀,以及一扇沉重的木門為這一切畫上了休止符。
俄奧邊境的隔離牆正式建立,文彆特洛夫斯基總督和施塔迪翁總督在邊境牆會麵。
在麵臨難民潮的時候奧地利一方建造過一麵15米高的隔離牆,不過說是隔離牆,實際上不過是一排籬笆莊而已。
此時俄國方麵準備建造一麵高三米的隔離牆,徹底杜絕邊境的走私和人口的外流。
文彆特洛夫斯基和施塔迪翁會麵之後進行了簡單的寒暄和一些常規的外交辭令。
雖然文彆特洛夫斯基是來搞事的,但俄奧畢竟是盟友,必要的禮節還是要注意的。
“總督先生,我有一些財產被偷了,您有線索嗎?”
施塔迪翁伯爵聽說對方是個俄國少有的詩人將軍還以為會有所不同,沒想到也這麼直接。
不過好在這些年來和俄國人打交道多了,並沒有被對方魯莽到離譜的言語所震懾到。
“沒有,如果您有財物丟失,那該找貴國的警察才是。”
文彆特洛夫斯基微微一笑,說出了一句讓維也納來的特派官員差點驚掉下巴的話。
“那您能允許我來找找嗎?”
施塔迪翁伯爵將桌子上的藿香正氣水一飲而儘,他的肚子有些不舒服所以心情也很差,並沒有太多心思和對方打啞謎。
“如果是您帶著家人來,我們隨時歡迎。但要是其他人也想渾水摸魚的話,需要經過檢查,同時我也要向維也納提交申請。”
“大華沙可是有十萬軍隊的。”
“巧了,加利西亞的守軍也是十萬。”
一旁的特派官員已經嚇傻了,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兩人如此輕描澹寫地“劍拔弩張”實在是太可怕了。
“認識您很高興。”
“我也是。”
“我要回去處理一些發臭的垃圾了。您要不要來看看?”
文彆特洛夫斯基聳了聳鼻子,做出一副厭惡的樣子。
施塔迪翁伯爵連忙擺了擺手。
“我最近腸胃有些不好,還是讓教士和記者去幫您吧。您知道的我們國家的教士和記者們總是遊手好閒,喜歡說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次輪到文彆特洛夫斯基擺手了。
“不必,您知道的大華沙地區可有十萬軍隊,他們能為我解決一切問題。”
“慢走,不送。”
在俄國人離開之後,一旁的特派官員才湊近了問。
“總督大人,萬一您剛才的話激怒了俄國人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