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民兵奔襲上百公裡之外的目標,但凡有些軍事常識的人都不會試圖這麼乾。
其實這種如同失智一般的決議在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通過的,不過誰讓此時是非常時期呢?
蘭德雷·普羅米可能不算個好人,但是他的能力沒有問題,能將一個如此鬆散的組織帶到今天的地步確實很不容易。
至少比起眼前這些隻知道靠著人多勢眾逼貝姆出兵的人要強上不少,不過這不代表蘭德雷·普羅米真就有多聰明。
夜晚的佩斯,路燈還沒有普及,這救了風衣男人一命。馬紮爾人的騎手打著火把帶著獵犬,在城市中搜尋著獵物的蹤跡。
殊不知狡猾的獵物已經跳進城市中的水道,而城市的另一頭馬紮爾貴族們還在清理著他們的戰利品。
整整四大車的金銀貨幣和首飾,難怪要用四匹高大的挽馬拉。這些錢幾乎可以抵得上匈牙利一整年的稅收,對於普通貴族來說則是一輩子都不可能擁有的財富。
屋中有人緊緊盯著眼前的黃金露出貪婪之色,而有人則是緊緊盯著同伴眼中露出凶厲之色。
隨著一陣槍聲響起,之後便是刀劍入肉之聲和不似人聲的慘嚎。
最終隻有一個人走了出來,甫一關門,他的身體就靠著門滑落在地。緊張的神經加上激烈的運動讓他感到喉嚨乾渴,喉頭不停地咕噥著。
男人的手伸進自己的上衣兜中摸索著,不一會掏出了一塊懷表。
隨著“嘎噠”一聲清響懷表被打開,不過裡麵並不是一個年輕姑娘的照片,而是一個長著大胡子的中年人。
男人的呼吸逐漸平穩,聲音也變得清晰。
“科蘇特先生!匈牙利必將獨立!”
三個小時後狩獵者們已經斷定他們要找的人已經離開了城市,不過這不要緊,那些錢已經在他們手上了,而周圍就是他們的地盤沒人能逃得出去。
水路的封鎖要比陸路輕鬆得多,畢竟整座城市就兩座碼頭,陸上通道則要多得多。
夜深人靜的時候,蘭德雷·普羅米已經丟掉了那件浸滿水的風衣,隨便偷了一張被單裹在身上。
他萬萬沒想到馬紮爾人居然會黑吃黑,明明他們在戰略上應該屬於盟友關係,可卻對他這位波蘭起義的領導人下黑手,簡直不可理喻。
一想到那幾車的金銀珠寶,蘭德雷·普羅米的心就很痛,那些愚忠的手下倒是沒什麼好可惜的,畢竟早晚也要處理掉。
蘭德雷·普羅米走著走著發現了一個火堆,身體在水中泡了好幾個小時他很自然地走近了火光。
圍在火堆旁的流浪漢沒有言語,隻是往旁邊挪了挪讓出個位置。
一群無家可歸的人很自然地走到了一起
“你們想不想有個家?”
多羅畢其,亞蘇斯基莊園。
弗蘭茨顯得有些無聊,因為鄉下的莊園中娛樂項目真的少,雖說每天都有載歌載舞的節目,但實在是粗陋至極。
如果是剛剛穿越而來還好,可弗蘭茨已經在這個世界呆了十幾年,完全沒有半點新奇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