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之上波蘭人被高射速、高命中的杠杆式步槍打得完全抬不起頭來,是真正物理意義上的抬不起頭。
高達八發的彈容量在當時絕對是獨一份的設計,為其了持續壓製的能力。
不過即便是趴伏在地對於牆垛後麵的射手們來說也不是問題,後者隻當是狩獵,畢竟一百多米的距離還有牆垛的保護,老式滑膛槍很難傷及其分毫。
“該死!真是一場毫無意義的戰鬥,他們怎麼不投降?”
蒙塔上校很煩躁,他不明白對方是來做什麼的,就這麼點人想要攻擊他駐守的塢堡簡直是天方夜談。
這時蒙塔上校看向那些正兩股戰戰的亞蘇斯基家族私兵,後者立刻嚇得一個激靈,前者無奈地歎氣,他倒是很希望對方能鼓起勇氣,最起碼給這場戰鬥製造那麼一絲懸念也好。
雖然立功心切,但蒙塔上校並不想主動出擊或者是逼反眼前這些家夥,畢竟手下的命更重要。
最重要的是弗蘭茨大公並沒有那個心思,大公的命令是傷亡人數超過10就可以請求支援。
不過這顯然是多慮了,敵人比想象中還要不堪一擊。
雖說戰鬥呈現一邊倒的態勢,但卻沒人在意上校的情緒,或者說他們和上校不同,並不在意敵人有多少,隻在意自己能殺多少。
此時一名波蘭騎兵冒著槍林彈雨來到了前線,這份勇氣不由得讓人將槍口移開了三分。
不過也不是每個人都會用這種方式表達敬意,幾名狙擊手已經同時將槍口瞄準了那名奮不顧身的勇士。
因為這種人顯然符合高價值目標的標準,當然狙擊手的價值標準是弗蘭茨定的,畢竟之前沒有這種作戰模式。
狙擊手的第一目標便是敵方狙擊手,之所以將狙擊手排在軍官之前,主要符合人性,畢竟對於狙擊手來說敵方的狙擊手才是自己最大的威脅。
而且消滅敵方狙擊手可以降低敵方士氣,同時提升己方士氣。不過此時除了奧地利,其他國家應該沒有這種兵種。
但無法排除會出現一些天賦異稟的敵人,畢竟西蒙·海耶參軍之前不過是個馴鹿獵人,張桃芳也不過是地裡刨食兒的農民。
真等這種怪物找到手感,那就不是一兩個人能解決的問題了。
排在第二位才是軍官和指揮員,以及可能正在肩負指揮任務或行為的人。
在現代戰爭中擊殺高級指揮官的作用可能沒有多大,因為參謀製度的存在讓這種行為不過成了一種點綴,象征意義遠大於戰略意義。
不過此時還是十九世紀擊殺、擊傷指揮官都會造成敵方的大規模混亂,尤其是對於低級軍官的殺傷對於底層的士氣影響極大。
尤其是在組織度和主觀戰鬥意願不強烈的情況下,很容易就能將敵軍的編製打崩潰。
就像此時一樣,那些趴伏在地的波蘭人並不是不想投降,不想轉身逃跑,但是敵方的射擊太過精準讓他們根本不敢動。
第三位的便是通信兵和那些敢於帶頭衝鋒的士兵,消滅前者會讓敵方信息不暢,而消滅後者會打擊敵方士氣,從而消除己方士兵的恐懼心理。
排在最末位的是炮兵、火箭兵、氣球觀察員,這類兵種,倒不是他們的優先級不高,而是這類人通常距離戰場較遠,同時還比較注意隱蔽不容易擊殺。
至於其他的步兵、騎兵算不上高價值目標,而擊殺相對較容易。
眼前這位勇敢的波蘭通訊兵,並沒有被擊殺,因為蒙塔上校想看看對方還有什麼花樣。
“鄧波夫斯基臨時指揮官要求你們撤回原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