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庇護九世重新將意大利這個概念提起,撒丁王國自由派的好日子就開始了。
之後的西西裡起義更是讓其坐了一班順風車,而教皇國的聖戰和撒丁王國決定出兵更是將其推上了頂峰。
這些“燒炭黨餘孽”開始幻想也許卡洛·阿爾貝托和庇護九世會接受他們的憲法。
卡洛·阿爾貝托也確實任命了一批自由派官員,甚至還赦免了曾經反對他的燒炭黨人。
國王的一係列“英明”行為讓他們相信,那一天似乎並不遙遠。
自由派和國內的資產階級也開始投桃報李,他們開始在報紙上和公開場合稱頌起卡洛·阿爾貝托的賢名來。
不過國王想的始終隻有一件事,那就是怎麼乾掉國內這幫礙事兒的家夥。
雖說卡洛·阿爾貝托嚴令戰敗的事情不可以外傳,但無奈的是在出征之前歐賽比奧和埃托雷·德·桑納茲兩人幾乎是不約而同地找到報社。
除了那些報社的專業記者以外,隨軍的還有大量所謂的民間小報記者。
而這些人都被拉德茨基元帥以非戰鬥人員的名義給放了回來
於是乎謠言四起,真的假的消息滿天飛,再加上奧地利的情報人員從中作梗,民眾甚至比官方先得到了消息。
此時的卡洛·阿爾貝托可謂是名譽掃地,他索性直接聲稱自己是被自由派和耶穌會教士所蠱惑了。
撒丁王國永遠是奧地利帝國的朋友,然後便大張旗鼓地開始抓捕國內的自由派。
一時間整個皮埃蒙特地區到處都是腥風血雨,尤其是大學、報社和工廠都成了國王軍光顧的重點。
形勢的急轉直下,甚至讓那些天真的人懷疑國王是不是真的中了邪。
國王中沒中邪不知道,但是有些立憲派和自由派倒是到死都不認為國王會抓他們。
他們還想和之前一樣一呼百應嚇退軍隊,但是他們突然發現,那些支持不見了。
他們的支持者大多數都被送去了戰場,其中絕大部分都被俘虜了,即便是僥幸逃過一劫,那些人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了。
所以卡洛·阿爾貝托的血腥行動並沒有遇到多少反抗,倒是撒丁王國的信使直接被拉德茨基當成奸細抓起來了。
老實說82歲的老元帥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不要臉的,不過阿爾貝托這樣做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拉德茨基決定也不要麵子了。
反正老人家眼神不好使,耳朵聽不見也是正常的
不過老元帥還是低估了卡洛·阿爾貝托,他的表妹是奧地利帝國的皇後,所以他想送信給維也納完全可以跳過拉德茨基這位戰區元帥。
維也納,霍夫堡宮。
萊科寧伯爵,基爾男爵,弗蘭茨·卡爾大公,路易大公爵,四個人麵麵相覷,以他們的政治智慧很難想通卡洛·阿爾貝托是在搞什麼鬼。
萊科寧伯爵和基爾男爵本來就屬於邊緣人物,他們過去都是彆人說什麼,他們就做什麼。
至於弗蘭茨·卡爾大公,路易大公爵,這兩位更是重量級,他們四個湊在一起對視了許久也拿不出個辦法來。
老實說他們都對這個反複橫跳的撒丁王國沒有好感,但是對方投降的話應該是對奧地利一方更有利,畢竟少了個敵人。
不過從情感上有些不能接受,就在此時索菲夫人闖了進來。
這種商量軍政大事的地方一般來說是不會讓女性進來的,不過那種能主持大局的人都已經不在了,索菲夫人自然也就無所顧忌了。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攝政議會的諸位反倒是十分希望來個主心骨。就連最古板的路易大公爵也露出了十分欣喜的神色,不過依然要端著長輩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