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下撒丁王國是不可能繼續得罪奧地利人的,但這筆冤枉錢卡洛·阿爾貝托也不想出。
撒丁王國方麵索性再次祭出了拖字訣,沒錯會贖人,但是需要籌錢,所以時間不確定。
雖說有些無賴,但是十分合理,畢竟兩千多萬弗羅林並不是一個小數字。
之前收買瑞士人卡洛·阿爾貝托已經花過一大筆錢了,再加上最近這一段宣傳和出征,撒丁王國的國庫已經見底了。
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國王和政府喜歡欠債,他們之所以會欠債多半是因迫不得已。
此時的卡洛·阿爾貝托自然是能拖就拖了
奧地利一方對此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隻能是派人交涉,要求對方儘快付款。
不過那隻是通常意義上來講,弗蘭茨倒是一點都不慌,畢竟養幾萬張嘴對於奧地利帝國來說還不是什麼問題。
尤其是在威尼斯的海上通道恢複之後,大批來自美洲的糧食將極大緩解北意大利地區的危局。
但奧地利一方在計算俘虜飲食時可不會完全按照奧地利的標準,畢竟這可是內供價格,撒丁王國又怎麼能享受的到呢?
簡單點說就是災年糧食價格很貴,如果卡洛·阿爾貝托不早點把人贖回去,那麼產生的滯納金就夠他喝一壺的。
這下總算是讓撒丁方麵有些肉痛,但也僅僅是象征性地贖回了一批軍官,雙方的拉扯仍在繼續。
威尼斯城被光複之後威尼西亞地區的叛亂立刻消弭了大半,重新組織起來的潰兵沿途掃蕩了絕大多數叛亂的城市。
實際上那些被叛軍占領過的城市十分歡迎奧地利軍隊的重新歸來,所謂的意大利民族主義熱情似乎完全沒有影響到他們。
這在某種意義上講要歸功於尼埃萊·馬寧,首先他為了確保拿下威尼斯,他幾乎動用了整個威尼西亞叛軍的全部力量和骨乾。
而這些幾乎人全在威尼斯城一役中報銷,死的死,逃的逃,沒了領導的叛軍自然不堪一擊。
如果尼埃萊·馬寧並沒有將叛軍聚集在一處,而是像之前一樣撒在整個威尼西亞地區,那麼弗蘭茨還真不好辦。
哪怕奧地利精銳儘出,想要拔出這麼釘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弗蘭茨倒是對此早有準備,這麼多年來在他在北意大利培養了不少心腹,這些人都各自建立了組織可以在清剿中配合奧地利軍隊行動。
現在尼埃萊·馬寧的自信倒是幫了弗蘭茨一把,祛除了長在身後的這顆毒刺。
弗蘭茨並沒有急著處死法比奧和尼埃萊·馬寧,他們確實罪大惡極,但是有他們在威尼斯叛軍就有目標。
如果他們都死了,那叛軍四處搞事就麻煩了。弗蘭茨給了叛軍兩個星期的時間,這段時間足夠他們再搞一次襲擊。
同時奧地利軍也能完成在波河沿線的部署,這對於此時的戰局才是最關鍵的。
不過弗蘭茨實際上想多了,因為當法比奧和尼埃萊·馬寧在威尼斯城戰敗的消息傳出之後大多數非法組織就直接解散了,甚至還有人選擇了直接背叛。
反複橫跳其實不隻是卡洛·阿爾貝托的特技而已,普通的意大利人同樣繼承了此血脈能力。
起義者、民族主義者在威尼西亞地區一時間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比起城市中揭秘、告發,廣大的農村地區要直接得多,農民和那些親奧地利派鄉紳都是把他們當成野豬殺,殺了直接換錢那種。
而奧地利的官員們也很樂意利用這種獎懲機製來進一步分化威尼西亞地區的叛軍。
之前指揮攻取維羅納城的加裡波第的人頭更是被開出了五十萬弗羅林的天價。
大多數人都覺得弗蘭茨有些小題大做了,但是他覺得彆說五十萬,哪怕是一百萬弗羅林也值回票價。
其他人不理解,那是他們不知道這位帶著紅領巾的男人在曆史上完成多麼偉大的壯舉。
一千對十萬,破釜沉舟,兩個世界的英雄,偉大的現代遊擊戰之父,意大利近代唯一指定戰神
即便是不知道後世的那些曆史,僅憑威尼西亞一戰就足可以證明他的價值。
僅憑幾千民兵連奪三城,將奧地利在威尼西亞的最高司令官阿洛伊斯·帕爾菲和其麾下的五萬大軍當猴子一樣戲耍。
如果不是雙方兵力差距過大,同時運氣不佳,加裡波第還真有可能將維羅納占下,這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
要知道維羅納可是座堅城,阿洛伊斯·帕爾菲的履曆雖然有造神的成分,性情也十分古怪,但是他絕非完全的無能之輩。
不過隨著弗蘭茨和阿爾布雷希特大軍的趕到,威尼西亞已成大廈將傾之勢,這並不是加裡波第一個人能挽救的了的。
弗蘭茨在威尼斯取得的勝利,對於奧地利帝國中央政府來說無疑是一劑強心劑。
在開戰之後那些民族主義和立憲派都銷聲匿跡了,畢竟如果他們再鬨下去,那麼奧地利政府完全可以用他們的套路將他們送到戰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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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局勢穩定之後,維也納政府要處理的第一批人就是他們。這幫人之前哄抬物價就連官員都沒法保證每天三頓飯,做飯都不敢多放鹽。
幫派分子都敢騎在秘密警察和憲兵頭頂上拉屎,現在形勢逆轉,那可怪不得人家連本帶利都收回來了。
之前鼓動所羅門·羅斯柴爾德當立憲派話事人的那群資本家又找上了所羅門。
這一次所羅門可沒有客氣,他直接叫憲兵抓人。畢竟他羅斯柴爾德家族可不是亂民,而且趁這個機會家族的業務終於有了長足的發展。
實際上從那次糧食危機開始,所羅門在維也納的生意就沒好過,這些年來奧地利帝國經濟飛速發展,但他錯過了幾次關鍵機會。
尤其是那次波西米亞的煤鐵采掘業,直接讓一個二流銀行騰飛成了和他並駕齊驅的存在。
所以整體來講所羅門在奧地利的地位是在不斷下降的,這次梅特涅下台作為猶太人的他也受到了波及。
理由自然是和梅特涅狼狽為奸一起賣國,天地良心,猶太人明明沒有祖國才對。
不過這一次維也納政府的反攻倒算讓他很滿意,維也納的金融圈幾乎被掃蕩了一圈。
那些曾經的競爭對手們,要麼直接鋃鐺入獄,要麼被迫接受重罰,有些關係比較硬,手腕比較高的也不得不給奧地利政府一筆長期低息,甚至是無息的貸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