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蘇特早就見慣了這些貴族們虛張聲勢的伎倆,實際上接觸得越多,他越覺得這些人可憐。
他們隻能活在自己的圈子中,用一些規範的詞語,在一個範圍內活著。
真是可笑,毫無自由的人怎麼稱得上是貴族。
“我並沒有要逼您的意思,如果您不想聽可以出去,給想聽的人留下位置。”
那位保守派議員自然沒有膽量出去,但是貴族的身份讓他無法放下架子,雖然內心很慌,卻還要裝出一副賭氣的樣子。
科蘇特略帶嘲諷地笑了笑,然後開始了他的演講。
“自從奧地利人竊據聖斯蒂芬王冠以來,三百年已經過去了。
對我們匈牙利人來說,這是一個痛苦不斷的煉獄。
上帝賜予了這個國家一切富有和幸福的元素,它的麵積為69平方公裡,以及一千五百萬人口。
它的地理位置優越是歐洲的中心,它的資源富饒,土地肥沃足以養活整個奧地利帝國。
可以說沒有我們就沒有奧地利的今天,是我們阻擋了阿拉伯人的腳步,如果沒有我們西方文明早就不存在了!”
台下立刻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這一切都在科蘇特的掌握之中,他壓了壓手繼續說道。
“但是我們這個偉大民族,偉大國家的犧牲並沒有換來感恩,而隻是得到了一副枷鎖!
曾經是我們在奧地利王位戰爭中的支持讓洛林哈普斯堡家族坐穩了王位,但是他們在取得和平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打壓我們!
這是赤裸裸的背叛!
事實上世界上從未有一個家族像哈布斯堡一樣幸運,他們隻要彆阻礙這個國家的發展就能坐享其成。
但是奧地利人害怕、他們恐懼,不敢給我們憲法和適度的自由。
他們嫉妒匈牙利人的自由、嫉妒匈牙利人的強大,他們想要永遠束縛住我們!
就和其他所有被他們剝奪自由的民族一樣,將我們關在奴隸製的水槽之中!
他們要扼殺我們的創造力!扼殺我們的自由!剝奪上天賜給我們的權力!
為的是讓我們為奧地利謀利!為的是讓他們的傻子皇帝揮霍無度!”
“科蘇特先生說的沒錯!據說斐迪南一世隻吃動物的腦子,那麼大一整頭牛,他吃牛的腦子,剩下的全部喂給自己的獵狗。
一頓一頭牛,簡直太浪費了!”
一位匈牙利議員一邊比劃,一邊說道,就好像自己親眼所見一般。
一群不明所以的人立刻義憤填膺起來,他們實在無法想象在這個接黃不接的時候居然有人如此浪費。
不過也有一些反對派嘲諷道。
“您去過維也納嗎?皇帝吃牛請您去參觀了?”
“您知道一頭牛的腦子有多重嗎?您一天吃三頭牛的腦子恐怕也受不了吧。”
“皇帝陛下不是不能動嗎?他還能養狗?”
科蘇特對於自己手下人捧哏的能力太差也很無奈,畢竟這些人大多數都是泥腿子出身,而那些正牌的大學生又做不得這些肮臟的勾當。
於是乎他隻能假裝沒聽見繼續演講。
“我並不喜歡造反,但是我覺得一個國家被迫長期與他的敵人長期結盟時我們驅逐那個邪惡的統治者是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