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已經十八年了。”
卡爾大公回答道。
事實上十八年前,雙方的見麵並不愉快。
路易·菲利普剛剛通過革命登上了法國王位,卡爾大公帶去的不是祝福,而是威脅。
奧地利畢竟是帝製國家,它並不希望周圍出現一個異類。
不過由於奧地利帝國當時自身國力有限,再加上列強們各懷鬼胎,終究隻讓那些威脅成了一個笑話。
十八年後的今天,他們已經站在了同一陣營,過去的事情便一笑置之了。
“請不要再叫我陛下了,我現在已經不是法國國王了。巴黎伯爵才是,但他們卻將他趕了出來。
我現在隻是阿爾薩斯洛林公爵。
我能保住現在手中的權利,還要多虧了,弗蘭茨大公”
路易·菲利普特意整理了一下措辭,隻不過真沒有太適合的,所以顯得有些尷尬。
不過他對於弗蘭茨還是十分感激的,畢竟逃到阿爾薩斯洛林確實保住了他手中的一部分權力,也避免了與路易十六相同的命運。
由於路易·菲利普並沒有像曆史上一樣逃往英國,再加上法國臨時政府昏招迭出,他們十分希望能將這位法國前國王再踩上一腳以提振士氣。
三番五次的襲擊和暗殺讓路易·菲利普確信,法蘭西第二共和國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所以對於到因斯布魯克的邀請,路易·菲利普並沒有拒絕。
雖說他的兩個兒子還在阿爾及利亞割據一方,但是想靠那點兵力反攻法國本土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陛下,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在這個困難時期,我們更應該互幫互助,而不是落井下石。”
“您說的太對了!弗蘭茨大公,我想您邀請我來這裡一定不止是參觀這座工業都市吧?”
“當然。這也是在為了您的安全著想。”
“嗬嗬,是嗎?”
“是的,陛下。在您來的一路上,我們已經為您排除了至少三批刺客。”
弗蘭茨對門外喊道“波爾多先生,請把人帶進來。”
不一會波爾多便帶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走了進來。
“這是?”
路易·菲利普這點城府還是有的,他隻是看似不經意地詢問。
不過這早在弗蘭茨的預料之內,他平靜地說道。
“您仔細看看,這人您一定不陌生。”
路易·菲利普從盒子中取出自己的老花鏡,假裝漫不經心地端詳起來。
但他很快就瞪大了自己的雙眼,然後用氣憤到顫抖的語氣說道。
“你是吉拉爾?”
那被綁著的人始終低著頭一言不發。
吉拉爾·弗雷斯,路易·菲利普最信任的衛隊長之一。
“在伯爾尼,他們準備在您下榻的旅店用炸彈將您送上天。”
波爾多上校解釋道,畢竟是熟人犯罪,如果不及時解釋清楚,恐怕會被路易·菲利普誤解成彆的意思。
波爾多一說,路易·菲利普立刻想了起來,在伯爾尼那一夜樓下確實吵吵鬨鬨,之後大街上還發生了槍戰,害得他一夜都沒睡。
而且吉拉爾·弗雷斯明明已經去了英國
難道是英國人要暗殺自己?
路易·菲利普顯然想多了,吉拉爾·弗雷斯本該去英國完成前者交給後者的任務。
不過吉拉爾·弗雷斯早就被法蘭西臨時政府盯上了,在其前往英國的路上就將其策反,並且獲悉了路易·菲利普的行動路線。
“對不起,陛下。請您寬恕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