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權力的味道_戰爭宮廷和膝枕,奧地利的天命_思兔 

第11章 權力的味道(1 / 2)

“那可不是廢紙!那是由上帝鑒證過的誓言!”

一名改革報派議員強調道。

賴德律洛蘭可以說是整個法蘭西第二共和國中最鬱悶的人,他作為法蘭西第二大黨的第二號人物,親眼見證了拉馬丁的兩次失勢,以及丹·吉拉和路易·勃朗的隕落,但他依然沒能成為總統先生。

拉馬丁的第一次失勢是因為丹·吉拉的排擠,第二次則是想要主動向奧地利求和。

拉馬丁原本的計劃是將皮球踢給英國人,但是他沒想到的是英國人壓根就不接這招。

求援的消息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於是乎親英派再次發力將拉馬丁趕下了台。

親英派上台的一個最大後果就是沒有改變,他們的利益決定了他們不可能在丹·吉拉的基礎上有太多突破。

這位臨時總統也不是曆史上得票數僅次於拉馬丁的杜邦·德·勒爾、阿拉戈、加尼埃這些資深的共和主義者,而是一位與英國人關係相對密切的財政官員比爾福。

實際上此時的曆史與原本的世界線之間已經有了相當大的分歧,法國的經濟更發達。

在某種意義上講也與英國倫敦金融城綁定得更深,受到經濟危機影響也更加嚴重。

而奧地利帝國的崛起,法蘭西第二共和國在內政、外交,以及戰場上的失敗都削弱了原本共和主義者的力量,所以所謂的親英派才能這麼猖獗。

曆史上的法蘭西第二共和國雖然窩囊,但卻有過很多創舉和壯舉,並不小醜。

親英派的勢力在法國並不牢固,所以他們悄悄將主席製改成了總統製,為的就是更大的權力。

不過比爾福這位臨時總統依然沒啥威嚴,不斷有人站出來挑戰他的權威。

“上帝鑒證過的誓言?狗屁!你們欠債不還的時候可沒聽你們把上帝掛在嘴邊。”比爾福心中暗罵道,但他嘴上依然說道。

“教會的時代已經過去了,那些被奧地利人征召的主教更不配代表上帝。”

這句話有很多含義,但無一例外不是在映射教會。曾幾何時在法國罵教會是一件十分政治正確的事情,因為神權代表腐朽和專製。

然而隨著工業革命的開始和政權的反複更迭,民眾關於上帝的信仰似乎又回來了。

“我不同意您的話!主教們並非是被奧地利人征召,他們即便前往交戰區域也是在為法蘭西的人民服務!”

“對!你不能汙蔑那些崇高的人!”

“比爾福先生!您必須收回您剛才的話!否則法國人民是不會答應的!”

“對!”

比爾福萬萬沒想到自己又會被群起而攻之,為了不重蹈丹·吉拉的覆轍,他隻能收回了自己剛才的話,但他依舊沒有放棄讓那些殘兵敗將重返戰場的打算。

最終經過一番拉扯,法蘭西國民議會還是通過了這項不近人情的決議。

“下一議題,德意誌邦聯準備向我們乞求和平!”

“萬歲!”

“法蘭西萬歲!”

“勝利必將歸於法蘭西!”

一片歡呼聲中,比爾福偷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弗蘭茨的和平提議可沒有看上去那麼和平,這既是對英國人的敲打,又是對法國人的敲打。

雖說是德意誌邦聯主動提出的休戰,但是比爾福卻不敢輕易接受,哪怕隻是一場談判都有可能將他推上風口浪尖。

事實上接受與否對於他來說都是坑,接受民眾會覺得他軟弱無能、喪權辱國;不接受則會覺得他窮兵黷武,議員們更是會趁機將經濟危機帶來的所有災難都扣到他的頭上。

好在這位曆史上籍籍無名的小人物並不是庸才,他終於跳出是或否的思維陷阱在是或否中間選擇了或。

於是乎比爾福便將這次關於和平問題的探討說成了是德意誌邦聯在乞和。

這樣一來就能極大地滿足民眾的虛榮心,也是為法蘭西第二共和國續了一波命。

如果沒有報紙,又或者是法蘭西第二共和國能控製住本國的媒體,那麼比爾福確實有可能成功。

但他的對手是弗蘭茨,一個精通宣傳戰的後世人,一個算計法國十幾年的強大敵人。

在比爾福還在試圖說服議會的時候,一條德意誌邦聯出於人道主義和慈悲之心而試圖與法國暫時停戰的消息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除了法國的這些報紙以外,被德意誌聯軍釋放的俘虜也帶回了同樣的消息。

雖說此時法國在戰場上連戰連敗,但法蘭西國民議會的議員們中大多卻是主戰派。

沒法子法國人憋屈太久了,民族情緒沒法得到釋放,除此之外戰時法律對於資本家和工廠主來說也是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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