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周前,英國,倫敦。
阿爾伯特親王和一乾英國大臣還不清楚巴塔哥尼亞是哪裡,但他們清楚地知道奧地利帝國侵害了英國的利益。
這怎麼能忍呢?當然不能忍!
於是乎英國政府再次拒絕了奧地利帝國使團的和平提議,布魯克男爵麵無表情地離開了會議室直接登上了回國的輪船。
老實說作為一個十九世紀的金融業從業者對於倫敦金融城沒有一點期待那是不可能的,但此時的布魯克男爵卻難掩失望之色。
英國人的金融創新能力實在有限,依然是在靠放貸和利用信息差賺差價,他們無法把錢變多,更無法讓錢到該去的地方。
貪汙、腐敗更是無處不在,布魯克男爵可以斷言未來英國的經濟增長速度一定跟不上債務擴張速度,最終這個國家會變成一個虛弱的軀殼。
與此同時,唐寧街。
“奧地利人真是太得寸進尺了!”
阿爾伯特親王憤怒地拍著桌子,這個行為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要知道此前的29年裡阿爾伯特親王一直都是以風度翩翩的紳士著稱。
但不知道從何時起他開始不自覺地做出一些失禮的行為,他覺得自己或許是想表現得足夠憤怒以表達自己維護英國利益的決心。
然而英國新任首相愛德華·史密斯斯坦利卻是一臉無奈,因為阿爾伯特親王這種不戰不和的選擇實在讓人有些吃不消。
英國國內的銀行家們已經要炸鍋了,眼看著距離保險賠付的日期越來越近,如果英國政府還想不出辦法來,那他們就隻能破產了。
一同破產的還會有一大批遠洋公司,僅僅是半年多的時間裡,英國對地中海地區市場的占有率就下降了九成。
再這麼下去英國將損失數百年來在地中海地區積攢的全部商譽和市場
這一次對於英國的地中海貿易線路是毀滅性的,因為能填補英國空缺的不隻是奧地利一國而已。
同時想要擺脫英國控製的國家也不止一個,雙方裡應外合才導致了如今的局麵。
奧斯曼和埃及的棉花、羊毛等初級產品可以賣到法國和奧地利,奧地利和法國的工業製成品也可以很好地填補英國的空缺。
而且由於運輸距離的縮短和關稅壁壘的降低,雙方可以賺得更多,大家都發現一個問題原來沒有英國人的日子這麼好。
希臘的關係也在與大英帝國不斷疏遠,唐·帕西菲科事件的惡劣影響還在持續,再加上克裡特大島事件,雙方之間已經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曾經援助希臘時的那點香火情早已耗儘,再加上奧地利帝國的勢力正在不斷向巴爾乾半島延伸,希臘政府也開始搖擺不定。
尤其是兩次地中海海戰之後,大量希臘政府高官轉向了奧地利的懷抱。除此之外還有一點,那就是希臘國王奧托一世與奧地利帝國皇帝是表兄弟。…。。
有這層關係在,希臘政府的轉向就不奇怪了。
不過最最讓英國政府頭疼的事情還不是這些,而是那些在地中海地區的重要節點,馬耳他,塞浦路斯,以及被圍困了數個月的直布羅陀。
奧地利人雖然沒有繼續直接進攻直布羅陀,但也不允許英國的補給船進入直布羅陀。
所以當地的英軍隻能吃乾糧,理論上講直布羅陀守軍的儲備糧可以吃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