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蘇斯基家族本來就是加利西亞地區的名門,再加上維赫留·亞蘇斯基曾經是波蘭複國軍最大的讚助人之一,所以這些波蘭複國者們對於這個姓氏並不陌生。
塞萊斯蒂娜·亞蘇斯基的美貌更是讓人印象深刻,波蘭複國者們沒費什麼力氣就確定了其亞蘇斯基家族遺孤的身份。
“對您和您家族的遭遇,我們表示同情,但我們想知道您是如何從那場災難中活下來的。”
對波蘭複國者來說1847年是一個慘痛的回憶,俄普奧三國的行動讓他們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損失。
多羅畢其地區亞蘇斯基家族的慘案更是導致當地的波蘭複國勢力被連根拔起,那所謂的公審當場就處決了三千多人。
之後那些“暴民”更是對他們曾經的主人展開了全方位的報複,很多遭到牽連的家族連一點血脈都沒能剩下。
處在風暴中心的塞萊斯蒂娜·亞蘇斯基理論上根本沒有幸免的可能
“我做了奧地利人的情婦。”
塞萊斯蒂娜直言不諱地說道,說話時她明亮的眸子逐漸暗淡下來,變得深邃而朦朧,恍惚間眼角已經有了一絲水氣,再配上嬌媚的容顏讓人分外憐惜。
即便她的遭遇如此悲慘,人們更多的依然是這個天生尤物。
這樣一位美人光是站在這裡都會讓人想入非非,更彆說是有機會占有了。
一些開始將自己代入成奧地利帝國的高官,在廢墟或是監獄中遇到塞萊斯蒂娜這樣的女人,大概也會利用手中的權力占有她。
美人的話總是更容易讓人相信,此時已經有人開始頻頻點頭,但目光卻始終盯在塞萊斯蒂娜身上。
在大多數人色迷心竅時,一個聲音冷冷地問道。
“你既然做了奧地利人的情婦,現在又來這裡做什麼呢?”
說話的人叫雷沙德·波爾,是一名來自英國的波蘭流亡者,也是這批波蘭複國者的領袖。
他其實並不是波蘭人,而是英國軍情處的一名高級特工。至於為什麼一個英國人能成為波蘭複國者的領袖呢?
很簡單,在大家都缺乏正統性的情況下自然是兵強馬壯者為奧古斯都。
雷沙德·波爾並不想這麼說,但是作為一個高級特工,這個波蘭女人出現得太過及時,讓他不得不懷疑。
“我委曲求全地活著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我們偉大的祖國——波蘭。現在我終於盼到你們來了”
說到情處塞萊斯蒂娜忍不住失聲痛哭,在場之人大多是真正的複國者,他們自己也有很多故事,所以為之動容並不奇怪。
隻是雷沙德·波爾表情有些怪異,他過去將波蘭人的訴苦當成笑話,每一次都可以笑著安慰對方,但此時他卻有一種被打動的感覺。
“難道真的隻是自己多慮了?自己隻是運氣好遇上了一個可以利用的波蘭複國主義者?還是這種絕色尤物?”
雷沙德·波爾覺得自己不可能被欺騙,於是乎他不禁開始重新打量起眼前的佳人來。
塞萊斯蒂娜·亞蘇斯基似乎剛剛成年,身上充滿了著少女的青春活力,麵容精致,舉止優雅一看就是一個被保護過度的大小姐。
雷沙德·波爾覺得自己拿下這種未經世事的女人一定能手到擒來,他此時已經開始為自己的後路考慮了。
雖說英國高層對匈牙利人和波蘭人聯手似乎信心滿滿的樣子,但是就連英國的報紙都不看好匈牙利人和波蘭人。
在雷沙德·波爾這個英國人看來,波蘭人不過是一群做著春秋大夢的小醜,他們的存在完全是列強們的玩物而已。
至於匈牙利人,毫無疑問地野蠻民族,他們的思路依然停留在古羅馬時期,肆無忌憚地屠殺已經無法融入歐洲文明之中。
這便是宣傳戰的好處,隻要宣傳到位,哪怕是敵人的盟友也會覺得敵人十惡不赦。
宣傳戰的勝負很大程度取決於誰的嗓門更大,投入更多,而匈牙利的影響力顯然遠遠不如此時大殺四方的奧地利帝國。
至於投入,說是萬倍可能有些誇張,但是百倍絕對不止,匈牙利人隻是在各國報紙的角落聲明自己的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