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裡·查恩送給了自己的妻子當作定情信物,之後妻子也一直將其戴在身上。
終於哈裡·查恩開始崩潰大哭,質問上天為什麼要先給他這一切,然後又奪走這一切。
如果自己本就一無所有,那現在也不需要這麼痛苦了。
然而周圍的人非但對他沒有半點同情,反而怒目而視,甚至有一個老人出奇憤怒一腳將哈裡·查恩踹翻在地。
“哭什麼哭?你個懦夫!匈牙利人打過來了,殺了你的家人,你應該把他們的肚子刨開!把他們的腸子拉出來絞死他們,而不是在這裡哭泣!”
“匈牙利人?他們不是在和奧地利人打仗嗎?為什麼要進攻我們?我們是無辜的.”
“蠢貨!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你沒有生活在奧地利的土地上嗎?”
“我”哈裡·查恩還是有些迷惑。
這時一隊騎兵跑了過來,為首的隊長他們都認識就是這裡的治安官鮑爾中尉。但這位平日裡雄赳赳的胖子,此時正麵色蒼白地說道。
“總督命令,敵軍來襲,所有居民即刻撤入城中,不得拖延。”
治安官此時正用右手抓著馬韁,他的左手手腕以下已經斷了,繃帶上還滲出殷紅的鮮血。
身後的騎隊也從十五人減少到了五人,個個顯得疲憊不堪。
鮑爾中尉說完就準備離開,突然那個老人攔住中尉的馬韁。
“中尉,喝完酒再走吧!”
鮑爾中尉遲疑了一下,又看了看身後的騎兵們。
此時已經有更多的幸存者圍攏過來了,有人已經從地下刨出了酒壇。
鮑爾中尉長出了一口氣,由於沒有酒杯,他直接單手抓起陶罐,對著罐口開始狂飲,之後將酒壇交給了最近的騎兵,五名騎兵依次喝過之後,空空如也的陶罐被丟還給老者。
“好酒!回來我請!”
鮑爾中尉帶著他的騎兵迅速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最終鮑爾中隊17名成員全部陣亡無一生還。
如鮑爾中隊一樣的人還有很多,他們隻是地方的治安部隊,在麵對真正的騎兵軍時顯得不堪一擊。
這是自克拉科夫大叛亂之後加利西亞地區遭受到的最嚴重的損失,也是整個1848年加利西亞地區遭到的唯一一次襲擊。
對匈牙利政府來說,這無疑是1848年以來對奧地利帝國取得的最大勝利,輕裝簡行,長驅直入,殺得奧地利人膽寒。
布達佩斯的高層們甚至覺得拿下加利西亞也不是不可能,到時候撤入加利西亞,隻要守好喀爾巴阡山脈的山口就萬無一失了。
至少比匈牙利大平原這種無險可守的地方要好得多。
利沃夫,加利西亞總督府。
施塔迪翁伯爵忍不住地劇烈咳嗽起來,整個手帕瞬間被血染成了黑色。
“塞萊斯蒂娜小姐,感謝您為帝國作出的貢獻。”
塞萊斯蒂娜看著施塔迪翁伯爵樣子想要出言阻止,但後者搖了搖頭。
“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我們的陛下是個好人,但卻太過心慈手軟。我得幫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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