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要清楚重分土地會給民眾帶來實打實的好處,那些所謂的希臘精英又能提供什麼呢?
繼續將你當做宣泄民族情緒的窗口?”
奧托一世聽後不由得陷入沉思,窮人在十九世紀被認為是懶惰、低能、沒有道德,隻會喊口號、務虛的低賤物種。
富人則是勤勞、智慧超群、品德高尚、務實、虔誠的高貴之人。
但奧托一世很清楚,窮人的那些表象更多的時候是一種無奈,他們根本沒有機會也沒有平台。ensur勝出的平民,那些平民在麵對自幼磨煉劍技的貴族劍手們也毫無畏懼,僅僅是那份勇氣就已經超過了絕大多數貴族。ensur,德意誌地區的一種血腥的娛樂活動,最初是學生之間為了展現勇氣的一種不以殺死對方為目的的決鬥,後變成貴族和富人間的娛樂活動。
雖然一般不會致死,但是為了逼迫對方投降致殘致傷是常有的事情,此外意外事故也是經常發生。)
奧托一世也收養過兩個平民的孩子,最初隻是為了打發時間和展示自己的仁慈之心。
收養一個平民的孩子,在當時可能沒有養一條皇家獵犬的花費多。
但事實證明兩人比貴族和那些希臘精英們更加忠誠、勇敢,在對奧斯曼人的戰爭中屢立奇功。
其實最初奧托一世就是按照弗蘭茨所說的在做,前者任命過一批來自巴伐利亞的官員。
不過在英國人的百般阻難和希臘精英的裡應外合之下這些巴伐利亞的官員根本沒法進行自己的工作,最後隻能被迫辭職。
當時的奧托一世太過年輕也太過軟弱,不敢,更沒實力站出來。就這樣在英國人和希臘精英階層的威逼利誘下才讓希臘局勢淪落到今天這份田地。
“弗蘭茨,我信你。就按你說的做!”
“弗蘭茨,奧托。你們兩個瘋了嗎?你們居然指望底層那些泥腿子?他們懶惰、愚蠢、又沒有道德。
不要動上層的利益,不要動底層的觀念!你們在想什麼!”
馬克西米利安二世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相信我的人民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奧托一世一副大義淩然的樣子。
其實奧托一世真正的底氣來自於弗蘭茨那五百萬弗羅林,這筆資金讓他有了和議會對抗的資本。
另一方麵則是希臘與奧地利帝國接壤,而作為希臘理論上的最高軍事統帥他完全可以從奧地利借兵平叛。
奧托一世相信,隻要弗蘭茨想,就算全體希臘人都參與叛亂也不可能取得成功。
雖說弗蘭茨在民間一直都享有仁慈之名,教會甚至還準備把他封為聖人。
但奧托一世清楚他的這位表弟實在太過恐怖,僅僅是在1848年一年的殺戮就足足是希臘人口總數的三倍。
弗蘭茨可不會什麼都蠻乾,他更講究策略和方法。真要是像王安石變法一樣,被人利用乾了壞事那才是悲哀。
不過弗蘭茨對這種口舌之爭沒有太大興趣,在變革的時代抱著固有的觀念不放,想不衰落都難。
改革者若是連這點氣魄都沒有,那還不如趁早放棄。
東方曾經有一位教員,他的所思所行便足夠證明一切。若是被那位老人看到後世幾句鑽營之言居然被人奉為圭臬,一定會感到可笑至極,荒唐至極吧。
另外這句話也不是東方的傳統思想,更不是哈聖說的。
弗裡德裡希·奧古斯特·馮·哈耶克奧地利經濟學家,後因自己的猶太血統於1938年加入英國國籍。)
“大表哥,這句話是誰和你說的。”
弗蘭茨很清楚自己大表哥的智慧,就算再給他一百年也想不出這樣的話。
“一位富有且智慧的紳士.”
“不要重用他。這是我給你的忠告。巴伐利亞作為全德意誌人均收入最低的國家再不想著改變,早晚有人會改變這一切。
資本家可以帶著資本跑路,甚至搖身一變成為民族資本家。但你不行,我的兄弟。
還記得菲力浦·平等嗎?哪怕他能‘大義滅親’,但依然無法得到信任,最終隻能淪落個身首分離的下場。
某種意義上講國君和平民一樣,隻有國家才能依靠。而富人則可以在奧地利是奧地利人,在英國是英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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