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理問題?這根本就不是問題,畢竟當年拿破侖也沒有任何法理基礎,但不妨礙他的家族貴極一時,甚至在三十七年後卷土重來。
以歐洲傳統君主的眼光看來,拿破侖無疑開了一個“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先河,這無疑是對秩序和製度的破壞。
此時科蘇特可以稱帝,什麼一些阿貓阿狗一樣可以跳出來稱帝,這對於君主製更是一種巨大的衝擊。
但往好處想,科蘇特稱帝何嘗不是對歐洲共和製的一種衝擊?這是否可以從側麵證明歐洲共和製的儘頭就是君主製呢?
不過弗蘭茨不可能像英國人對拿破侖那樣流放了事,因為流放科蘇特等於變相承認了科蘇特的身份和匈牙利的獨立地位。
英國人流放拿破侖可以從中漁利,奧地利若是放任科蘇特則是玩火自焚。
奧地利帝國和科蘇特之間隻有生死,沒有任何妥協的餘地。
雖然很可惜,但是弗蘭茨必須這麼做,他不能因為想看笑話而讓國家蒙羞。
看到弗蘭茨臉色恢複如常,施瓦岑貝格親王繼續說道。
“是的,陛下。科蘇特已經於2月1日宣布成立匈人帝國,定都德布勒森。我們該怎麼做?”
施瓦岑貝格親王並不是一個沒主見的人,隻不過無論是弗蘭茨的名聲,還是表現出來的判斷力和實力都已經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在過去作為帝國軍方高層和頂級家族的家主,施瓦岑貝格親王就知道弗蘭茨絕非凡人。
經曆了1848年後,在他眼中即便這世間真有聖人也不過如此。然而隻有爬上了首相的高位才知道這位奧地利帝國的新皇帝究竟有多可怕。
“增兵。”
“增兵?陛下,現在在匈牙利戰場我們已經投入了近四十萬人,馬紮爾人雖然號稱有二十萬大軍,但是早就被我們打得潰不成軍了。
而且繼續抽調部隊到匈牙利會不會導致後方不穩?”
施瓦岑貝格親王說的都是事實,這些日子光是抓的戰俘就超過二十萬了,而且隨著戰線的推進後勤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如果不是多瑙河的存在,光是維持幾十萬軍隊的補給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我們已經擊潰了多少個二十萬了?”弗蘭茨反問道。
施瓦岑貝格親王恍然大悟,如果按照前方的戰報計算,這一年來匈牙利民族的六百萬人中每兩個人就有一個人被奧地利擊潰過。
然而此時匈牙利方麵依然能迅速拉起隊伍,足以證明馬紮爾人的戰爭潛力還未耗儘。
但奧地利軍隊也沒有謊報軍情,以戰俘為例,最初戰俘經過簡單的審判都被送到修路隊和礦井之中。
然而很快這兩個地方就被戰俘塞滿了,甚至由於戰俘過多影響到礦工的工資引發了幾次不大不小的抗議活動。
之所以不大不小是因為礦工們真的被逼急了,但是他們敢罷工立刻就會被戰俘們頂替。
所有人都知道那些匈牙利戰俘是在服苦役,甚至他們自己也清楚。
然而絕大多數奧地利人不知道的是,由於弗蘭茨進行的礦業改革和防止戰俘起義的設計導致礦上的生活反而比做農奴的日子更好、更有盼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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