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蘇特,你夠狠!”
“夠狠!有點意思!”
城外的高地之上,海瑙並沒有劫後餘生的釋然,反而雙眼充滿了戰意。
老實說在裝備、兵員素質、兵員數量、補給、戰略全方位地碾壓的情況下,他能發揮的地方並不多。
那些匈牙利人所謂的精兵強將更是完全都不夠看,但此時海瑙終於有了危機感。
這是雙方賭上性命的廝殺,而不是單方麵的屠殺。除了海瑙這種狂人以外,奧地利軍隊的其他指揮官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看著眼前正在毫無阻礙地吞噬著城市的淩汛,如果這是在奧地利軍隊大舉攻城之時,或者大軍並沒有在城外駐紮,又或者沒有提前接到警示那將是何等慘狀?
布達佩斯早已被打成白地,那些廢墟中殘存著無數老鼠,無論如何大軍是不可能進城駐紮的。
所以淩汛最多隻能遲滯奧地利軍的進攻,然而僅僅如此就足夠讓人驚歎,畢竟在大多數有軍事常識的人看來,此時匈牙利已經陷入了死局。
地下室內,隨著淩汛到來前的震動,本就不甚堅固的貨架轟然倒塌露出了後麵原本隱藏的暗門。
托爾眼前一亮,他就知道那個該死的家夥沒有這麼容易死。
托爾興奮得雙眼充血,用手中的刀瘋狂地劈砍著木門,也不知道是因為重獲報仇的機會,還是因為得到一線生機。
劈開木門,托爾衝入其中,發現是一條暗道,他提著油燈在暗道中疾行,但很快就被冰冷河水追上。
瘋狂灌入地道的河水推著托爾前行,不知過了多久,前方終於有一絲光亮傳來,光線沿著木板的縫隙透了過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當托爾被衝出暗道,清新的空氣和乾淨的陽光讓他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托爾掃視一圈居然發現了征兵官和其手下的屍體,一共四具,三男一女。
“呸!惡心!你們也有今天!”
托爾吐了一口口水,大聲罵道,尤不解氣,狠狠踢了兩腳,又補了兩刀。
此時他才發現,這些人每個人的胸口都釘著一個十字架,腦袋還被步槍開了瓢兒已經是死得不能再死。
“這是誰做的?”
托爾的心中不禁想到,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多想,一聲槍聲響起,一顆子彈穿過了他額頭。
托爾應聲倒地,視線立刻變得模糊,他隻知道有兩個穿著達拉裡斯羅馬天主教常服)的人走了過來。
他們的臉上都戴著麵具,並且從身後拿出一個鐵製十字架和一把鐵錘。
在幾聲沉悶的敲擊聲之後,兩人劃了個十字,口中念念有詞,那似乎是《安魂經》。
一旁一輛漆黑無比的馬車上,一位年輕修女狠狠地說道。
“殺人就殺人,搞那麼麻煩乾嘛?”
托爾緩緩吐出最後一口氣,合上了雙眼,嘴角帶上了一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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