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波蘭這個民族還是很有骨氣的,即便波蘭已經滅亡,即便被俄國人統治多年,但這個民族的“皈依者”卻遠比想象中的少。
一方麵可能是波蘭的民族文化和傳承讓他們保留了一絲原本的驕傲,另一方麵可能是俄國人真的不當人,至於兩者的比重,那隻能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但某些存在能廣泛地在不同時代、不同國家出現,也有其必然性。
於是乎波蘭猶太人就代替了“波奸”這個生態位。
波蘭作為歐洲最早施行宗教寬容政策的國家,再加上十六世紀、十七世紀的一係列宗教改革和宗教戰爭。
波蘭理所當然地聚集了大量猶太人和其他少數民族,以及異教徒,當時的波蘭也確實庇護了這些人。
然而時過境遷,曾經強大不可一世的波蘭,在絕對民主製的加持下成功被俄、普、奧三國瓜分。
眾所周知某個民族一直有自己淋過雨,所以就總想把彆人的傘搶過來,再淋上一壺開水的優良傳統。
於是乎波蘭猶太人也就變成了俄國猶太人。後者長期生活在波蘭,所以對當地的情況非常了解,當起狗腿子來絲毫不遜色於真正的“波奸”。
其實俄國人也並不喜歡猶太人,隻不過相對來說比較好用罷了。
而在猶太人眼中,這可能是生意,是工作,所以他們內心毫無負擔,但在波蘭人看來卻是忘恩負義,同時也為日後波蘭人的報複埋下了伏筆。
回到此時的華沙城內,一群俄屬波蘭巡警大搖大擺地闖進了教堂。
“女士們!先生們!你們的禱告該結束了!現在華沙政府需要征用這裡。”
為首的警長伊萬諾維奇很享受這種注目禮,尤其是看他不爽又拿他沒辦法的感覺讓他倍感舒爽。
“征用?不,警長伊萬諾維奇先生。這裡是上帝的居所”
神父走過來試圖將巡警們勸離。
“上帝的居所?這裡是俄國的土地!俄國土地上的一切都屬於偉大的沙皇陛下!你們也是沙皇陛下的臣民,理應尊崇沙皇陛下的命令。”
祈禱中的人群中有個中年男人站了出來質問道。
“您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這裡不再屬於你們了!趕緊滾出去!”
“你敢!”
“有什麼不敢!這是總督大人的命令!看好了!”
警長伊萬諾維奇拿出一張事先寫好的公文,這當然不是文彆特洛夫斯基的命令,但不扯虎皮怎麼做大旗?總要有點操作空間嘛。
人群騷動起來,但大多數人顯然並不願意離開。
“給你們三分鐘的時間,再不走我就抓人了!”
警長伊萬諾維奇嗬斥道,神父在胸前劃著十字口中默默祈禱,身後的信眾也隨之效仿。
警長伊萬諾維奇冷哼一聲,開始倒數,所謂的信仰固然重要,但是真為了信仰付出什麼其他大多數人做不到,哪怕是一頓毒打也沒必要。
於是乎有人開始起身,默默地向教堂外走去。
“聰明人!”
警長伊萬諾維奇似笑非笑地盯著剩下的人,他知道一個團體隻要有人開始異動,那麼所謂的團結就會立刻消失。
果不其然,選擇離開的人越來越多。
警長伊萬諾維奇麵露猙獰,但心中卻是長出了一口氣,畢竟他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這不過是工作而已,沒必要太拚命,把人逼急了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