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彼得堡,冬宮。
尼古拉一世冷冷地看著首相切爾尼雪夫,這讓後者止不住地脊背發寒。
“你這無能的蠢貨,錯的是波蘭人和英國人!憑什麼我們俄國要做出讓步?”
“這”
首相切爾尼雪夫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還好這時烏瓦羅夫公爵開口了。
“波蘭人不可能有這樣的能力,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搗鬼。那些愚民受到刺激最多會衝進商店砸碎玻璃,搶幾塊麵包。
進攻市政廳?攻城略地?對他們來說根本不可能!
既然波蘭人可以找到英國人,那麼我們為什麼不能發動神聖同盟呢?”
尼古拉一世一向十分欣賞眼前這個年輕人,此時烏瓦羅夫公爵所說也甚合他的想法。
波蘭人在之前的起義中元氣大傷,很多所謂的精英和領袖都遭到處死。一個組織想要招人並不困難,難的是把這些人組織起來。
此時整個波蘭到處都是起義,甚至蔓延到了波羅的海總督區,這種誇張的組織能力顯然不是一兩個普通人能辦到的。
那麼整件事的矛頭直指向英國,除了大英帝國以外沒有其他國家具有如此強大的影響力,能在波蘭搞出如此大的風波。
英國人的強硬態度也讓人覺得一切是早有預謀,畢竟英國人似乎並沒有必要為波蘭人流血。
隻不過發動神聖同盟,對於沙皇個人來說卻是一件不太光彩的事情。
他個人覺得向普魯士和奧地利求援有些丟人,這會讓他失去一部分榮譽,甚至可能傷到他的自尊。
“沒有發動神聖同盟的必要,我們俄國的軍力完全可以平息此時的事態。英國人不敢登陸和我們作戰”
尼古拉一世對英國人的判斷並沒有錯,隻是他沒有領悟到英國人真正的意圖,更沒明白烏瓦羅夫公爵的想法。
烏瓦羅夫公爵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繼續說道。
“波蘭人的背後大概率是英國人和法國人,他們之前就已經表明態度,反對我們在波蘭地區的宗教改革,他們覺得自己是在扞衛信仰。
實際上我們完全可以用奧地利人的做法,將這說成是我們的內政。”
“內政?”
尼古拉一世有些疑惑地問道,其實周圍的俄國高官們也都同一個反應,隻不過沒敢問出聲而已。
顯然俄國的君臣對於內政沒什麼概念,或者說他們已經習慣於去乾涉其他國家內政。
“我們可以將英法的行為定義為乾涉我國內政,這樣一來他們就沒有合理的理由了。”
烏瓦羅夫公爵是希望用乾涉國家內政來否決英國人的借口,隻不過在這個偌大的俄國朝廷中卻應者寥寥。
反倒是有親英派官員反唇相譏。
“公爵大人,您是否有些危言聳聽?波蘭是我國的領土,這是不爭的事實。如果英國人真的有那麼大的本事,那他們為什麼不在我國境內,又或者聖彼得堡策劃一場叛亂呢?”
“我並沒有危言聳聽,英國人之所以能在波蘭策動叛亂是借助了波蘭人的力量。
如果沒有那些叛徒,哪怕英國再強大也絕不可能撼動我們在波蘭的統治。
至於英國人為何不在聖彼得堡策劃一場叛亂,那就要問英國人在聖彼得堡的內應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