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這個數字並不少,但是誠如施瓦岑貝格親王所說,如果把這三萬人平均撒在西班牙,那數量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彆說進攻,能不能守住都是個問題。這種體量最多隻能算是治安隊的水平,傳出去肯定會被其他國家笑話。
不過弗蘭茨很清楚,想要迅速且有效地征服西班牙就不能隻靠武力。
這些人還真就是去當警察的,畢竟奧地利帝國內部的敵人同樣不少,而且相比之下更加凶殘。
如果治安和後勤的問題解決不了,那西班牙永遠都穩定不下來。
此時的投入重點依然是後勤物資,這個時候斷檔是極為不明智的選擇,弗蘭茨必須做出個樣子。
至於進攻的事情,他其實並不著急。暗地裡弗蘭茨倒是另一幅麵孔,他正在派人秘密聯絡西班牙政府軍的將領和軍閥。
隻要可以收買,弗蘭茨可不想兵戎相見。弗蘭茨可以一大筆資金,以及到美國、墨西哥、哥倫比亞、巴西的船票。
不過弗蘭茨給出的選項中卻沒有既往不咎這個選項,離開西班牙是他能接受的底線。
絕大多數地方的實權派都願意和奧地利帝國接觸,隻不過想讓他們放棄手中的權力卻不行。
有些人害怕弗蘭茨不遵守承諾,有些人害怕弗蘭茨秋後算賬,不過更多的人是不想放棄手中的權力和來之不易的地位。
他們之所以願意和奧地利帝國接觸就是想保住手中的權力,雙方立場相對大多隻能不歡而散。
不過通過這些接觸,弗蘭茨也明白了誰是敵人,誰是可以拉攏的,對於那些西班牙的地方勢力也是如此
柏林。
最近威廉四世總是夜不能寐,因為普魯士倒賣俄國糧食給英國人致使俄國的大陸封鎖計劃失敗的事情敗露了。
天地良心,任何人都知道俄國那瘋狂的計劃根本不可能成功。
然而那卻不包括尼古拉一世本人,而且不管能不能成功都不代表著普魯士可以薅俄國的羊毛
沙皇本人寫了一封措詞極為嚴厲的信,雖然信上沒有直說要給普魯士好看,但是也沒有說要既往不咎。
尼古拉一世的信上究竟寫了些什麼呢?答案是俄國的損失,禁運計劃耗費了俄國將近三千萬盧布,但究竟花費了多少隻有俄國人自己心裡清楚。
反正普魯士的收入在扣除邦聯關稅之後隻有不到一千萬塔勒,現在不隻是俄國人要算賬,英國人也十分不滿普魯士這種坐地起價的行為。
威廉四世想起了提出這個計劃的弗裡德裡希·李斯特和那群鼠目寸光的容克貴族。
容克地主是這個國家的根本,威廉四世自然不能動,但是弗裡德裡希·李斯特就不一樣了,這位經濟學家的名聲狼藉,將鍋甩給他再合適不過。
弗裡德裡希·李斯特雖然沒有像曆史上那樣在1846年因窮困潦倒而自殺,但他的經濟改革卻觸碰到了很多人的利益。
這並不是說他沒有才華,或者壞,而是在一個特殊的時代背了茫茫多的鍋。好在弗裡德裡希·李斯特學會了逃跑,這招雖然可恥,但是有效。
由於和普魯士國內的容克地主階級關係密切,再加上軍人比較講義氣,所以他在事先就得知了威廉四世的下一步行動。
作為一個符騰堡人,他去過太多地方,見過太多人了,他有些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