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回族地的路上,神月格外乖巧的依偎在斑的懷裡。
她畢竟還隻是個小小的孩子,眉眼穠麗,身姿細軟,此刻溫軟柔順的趴在斑的胸口,嬌貴的好似一隻矜持高傲的貓咪。
在斑看來,幼小的女孩就好似女蘿那般脆弱,是需要他用儘心力嗬護才能好好長大的存在。
從小小的、軟乎乎的,仿佛就隻有他手掌大的脆弱嬰兒,再到如今玉娃娃般精致可愛的小姑娘,這個孩子似乎就是在他的懷抱間一路長大的。
現在想想,就連泉奈也沒有在他的臂彎間待過那麼長的時間,在那早已褪色的記憶裡,小小的泉奈很快就脫離了他的保護,奔赴向血腥的戰場。
明明沒有成過家,但斑似乎總是在體驗著為人父母的寂寞心情,也許,這就是所謂的長兄為父、師者為父。
看著懷中神月安靜懂事的模樣,斑的眼神卻不自覺的帶起一絲落寞。
他到底,還能就這樣抱著這個孩子多久呢?
也許,這就是每一位父母都會為之煩惱過的事吧。
“神月,你想回忍校上學嗎?”
“欸,真的可以嗎?”
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著實讓神月吃了一驚,她原本也苦惱過到底該不該回去上學,可思來想去之後,她還是準備乖乖呆在族地裡,因為她本能的覺得,斑是不會同意這事的。
但現在,斑竟然會主動讓她回去上學,實在是太過出乎她的意料,這讓她下意識的反問一句
“可是,那不會很危險嗎?”
“放心吧,有我在。”
斑輕輕的撫摸著女孩細軟的長發,目光中流露出一種慈愛與憐憫,神月像一隻幼獸般依戀的蜷縮在他的懷裡,至少此刻,他的內心是平靜且滿足的。
神月猜想的其實沒有錯,斑其實是渴望就這樣永遠將她遮蔽在他的嗬護之下,他的懷抱會是她永恒安全的港灣,將一切風刀霜劍拒之於外。
隻是,無論多小的孩子終究會有長大的一天,斑也明白,神月終有一日也會離開他的懷抱,擁有屬於她自己的人生。
“我和柱間稍微聊了一下。”
在斑和柱間消失的那段時間裡,痛扁猿飛日斬其實隻占了很小一部分。
雖然惱火於那隻臭猴子對神月的覬覦與死纏爛打,但畢竟,哪個大人會和小孩子動怒?是故斑也隻不過是暴打了那猴子一頓,一直揍到他暈為止,算下來隻是給了他一點小教訓罷了。
然而就在斑打完收工,準備轉身回去找神月的時候,一直哀求著彆打死猴子的柱間突然自身後叫住了他,表情也從可憐兮兮的求饒,變得正經嚴肅,他知道,這才是柱間準備談正事的樣子。
“斑,你最近對神月是不是看得太牢了?你不覺得,這有點太過了嗎?”
“”
宇智波斑的表情一點一點冷了下來,他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選擇沉默以對,便頭也不回地準備離開,可是柱間卻窮追不舍,仿佛鐵了心都要得到一個答案那般,追著他身後問道
“是因為泉奈嗎?”
斑的怒火瞬間迸發,他當即轉身拽住柱間的衣領,狠狠一拳重重砸在了他的臉上。
“彆給我提泉奈!”
談及泉奈,斑的眼底就會閃爍著一團無法遏止的烈焰。
這團熊熊燃燒的火焰肆意狂舞,怒吼著要將眼前這不知死活的可惡家夥給吞噬,但柱間既不掙紮,也不躲閃,他明亮得像是一片鏡子的黑色眼睛直勾勾盯著宇智波斑,忠實的映襯他此刻無比猙獰的姿態。
“斑,神月並不是泉奈,我們無法挽回那些已經逝去的人。”
“閉嘴!”
斑歇斯底裡地吼叫起來,那聲音,就如同被逼入絕境的狼嚎般淒慘。
他心中越來越覺得氣悶,像是被撕裂胸口一般隱隱作痛,在怒火與狂亂的作用之下,他用儘全力地痛毆著對這惡行毫不反抗的柱間,仿佛隻有借暴力才能緩解一些心中的焦躁與苦悶。
可越是打,他內心就越是煎熬。
在連續給了柱間幾拳後,終於冷靜下來的斑也不得不承認,其實他才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