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日向羽預見不到的是,分家的小小叛亂,都還沒能開始,就被宗家的人搶先扼殺了。
同樣一部法典,分家的人看到了希望,宗家的人看到的卻是反叛的可能,做賊心虛者,在感受到威脅之時,隻會變本加厲地壓迫受害者。
分家的神經已經足夠緊繃,但宗家隻會比他們更加警惕和恐懼,監視無處不在,天羅地網一般,恨不得二十四小時籠罩在每一個分家的頭頂,不留一絲縫隙。
白眼,既是能洞察遠處的望遠眼,也是觀察力極強的洞察眼,這也使得任何企圖隱藏秘密的舉動皆是徒勞。
對愛惜生命、從不輕易拋頭露麵的宗家成員來說,他們最常用也最熟練的技能,就是用這一雙白眼監視分家的一舉一動。
在這樣的嚴密監視之下,分家參與叛亂的成員全部被挨個揪出,日向羽自然也不可能例外。
“還真是人數不少啊。”
當視線落在那些屈膝跪地、滿臉屈辱的分家成員身上時,為首的日向天時和宗家長老的臉上都露出了鄙夷之色。
明明是宗家豢養的籠中之鳥,竟然想要飛出籠子,真是不自量力。
“讓分家的人都來過來看看,叛徒都是什麼下場!”
長老麵露凶光,想要殺雞儆猴,用這些人的死好好敲打一下分家那些越來越不聽話的奴隸,但日向天時卻搖了搖頭。
他雖然並不將木葉法放在眼裡,認為那僅僅是用來束縛平民的工具,但出於畏懼和謹慎,還是將公開處決改為了秘密處決。
“呸——”
一名身穿警務部製服的分家族人艱難地抬起頭,向著日向天時和那群宗族高層噴出一口帶著鮮血的唾沫,繼而冷笑道
“你們宗家,就是這樣維護日向一族的?除了殺自己人,你們到底還會什麼?一群該死的寄生蟲!”
他的指責絕非空穴來風,囚室中聚集的分家都是從戰場上拚殺下來,實力不錯、心懷傲氣的忍者,一下子殺死這些高手,勢必會對日向一族的整體實力造成極大的損害。
若此事發生在彆的忍族,縱使憤怒,但涉及到如此多的族人,家主也必定會從輕處理。
但這裡是日向一族,分家說白了就是宗家的奴隸,奴隸主自然不會容忍任何懷有反抗之心的奴隸,這樣的叛逆在他們看來是無法寬恕的。
“分家的人算什麼,宗家才是日向血脈的真正繼承者。”
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言語太蒼白,在這個憤怒的分家再次質問之前,宗家長老便迫不及待地發動了籠中鳥,在被咒印徹底摧毀大腦之前,他掙紮著喊出了最後一句話
“村子、不會放過啊啊啊——”
“嗬,忍族的事情,和村子有什麼關係。”
目睹這名分家七竅流血,極淒慘地死去,宗家長老冷笑一聲,日向天時則麵無表情,意識到厄運將近的分家成員,恐懼中燃燒著對宗家更深的憎恨。
接著,下一個分家忍者抬起滿是決絕的臉龐,在被咒印殺死之前,冷酷的詛咒在場所有的宗家
“我在地獄裡,等你們!”
籠中鳥一遍遍的發動,一個個不甘的分家在極度痛苦之後,被額頭上屈辱的刻印殺死,直至生命的終結,那束縛一生的枷鎖才在他們身上消散。
很快,就輪到了渾身顫抖、滿臉恐懼的日向羽,就在他緊閉雙眼,等待死亡降臨的一瞬,日向天時卻抬起手,命令長老停手。
“先留他一條命。”
在宇智波和千手一族都還強盛的現在,日向一族可沒有自稱最強一族的膽量。
隻要琴真還留在宇智波斑的班上,他們就不敢對她真的下狠手,但敲打和馴化,卻是不可或缺的手段。
當晚,剛放學回家的琴真就被宗家召見,她恐懼的跟在宗家長老的身後,走入那滿是血腥味的地牢之中。
回家的路上,琴真看見了許許多多壓抑著悲傷和憎恨的分家族人,也因此,她隱約預感到即將發生的不幸。
可當她真的親眼目睹父親被囚禁在陰暗的地牢中,眼淚頓時如決堤般湧出,她跪倒在地,泣不成聲地哀求著
“求求您,饒了父親吧!”
宗家長老冷漠地掃了琴真一眼,下一瞬,他就毫不猶豫地發動了日向羽身上的籠中鳥。
那熔解腦髓般的劇痛,使奄奄一息的日向羽如困獸般,忽然仰頭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長嘯,痛不可抑。
“不、快停下,我、我會聽話的!我什麼都會做的!”
匍匐在地的琴真一遍遍的磕頭哀求,她哭到雙眼發痛,額頭處裹著的白布在撞到石板上的尖銳處後破裂。
磕頭磕到後來,琴真頭上的繃帶碎了,皮也破了,裡麵的肌膚也磨碎了,但那如詛咒般的籠中鳥印記,即便在血肉模糊之間,依然頑固地烙印在她的額頭,無法抹去。
始終高高在上的宗家長老,在看到這對父女卑微至極的淒慘模樣,目光中流露出無儘的輕蔑。
“琴真,你是日向的天才,看在你的分上,我會饒了日向羽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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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真的非常感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