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了?”
聯軍再次陷入了沉寂,這次連針落地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什麼時候,投降也成了忍者的可選項?
那個時空的木葉,竟然強大到何種程度,都能讓霧隱村望風而逃!
“初代大叔,你乾得好啊!”
鳴人眼中閃爍著崇拜的光芒,初代大叔的身影在他心中瞬間變得高大無比。
再不斬和白的悲劇,在那個時空裡,應該再也不會上演了吧?
那兩個家夥,終於能好好的一直在一起了。
這個認知,真的讓鳴人特彆高興。
柱間樂嗬嗬地拍了拍鳴人的腦袋,仿佛是在鼓勵這個年輕的後輩。
木葉的忍者們也紛紛露出向往和羨慕的神情,他們多麼希望,自己也能生活在那樣一個和平、強大的木葉啊。
“您、您真是太偉大了,火影大人!”
忍者聯軍中不乏霧隱忍者,在被血霧政策折磨了那麼多年後,他們也是真心為那個時空中的霧忍高興。
但柱間聽到這話,話鋒一轉,撓頭道:
“我已經不做火影了,早就退休了。”
“那誰是二代目啊?二代岩像大叔嗎?”
鳴人好奇地問道,柱間則再次大笑起來,聲音洪亮而爽朗:
“不是扉間,是斑啊!”
“...什麼?二代目火影是宇智波斑?”
這句話一出,整個聯軍都陷入了短暫的寂靜,隨後爆發出陣陣驚呼和扭曲的大喊。
“太、太荒唐了啊!!!”
一直在折磨黑絕的穢土斑也終於有了反應,他推開一直在嗶嗶賴賴的穢土柱間,冷哼道:
“我?火影?”
穢土斑瞬間落到柱間身側,抓著他的衣領質問道:
“那個時空的我,為什麼會留在木葉?”
“因為神月出生了啊!”
“不可能!”
穢土斑再次大吼道,神情冰冷得嚇人:
“我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剛出生的小鬼,就留在那個失敗的地方?”
柱間瞪大了眼睛,有些無言以對,畢竟神月剛出生時的事情,他確實不是很清楚。
於是,他乾脆大吼道:
“那你來看我的記憶!”
沉默過後,穢土斑選擇了讀取柱間的記憶。
但當他看完所有的記憶後,卻踉蹌著後退了幾步,臉上的表情複雜而扭曲——驚懼、難以置信、嫉妒、向往、怨恨、痛苦...
起初,他用極輕微的聲音輕聲詢問:
“為什麼、為什麼她沒有出現在我身邊?”
很快,質問聲越變越大,直至變為怒吼,
狂怒之中的宇智波斑,突然不顧一切地朝著柱間攻去:
“為什麼你要讓我看到這些?!!”
.......
另一邊的三戰戰場上,在聽完猿飛的誇誇之後,水門班全都驚訝地張大嘴巴。
他們的表情,就和神月那個時空中,每次看到木葉搞出大動靜的四影差不多。
原來、原來忍者還能過上這樣的生活啊!
猿飛雖然說得簡略,而且全部都隻集中在神月身上,但那美好的生活,依舊深深震撼到了正在三戰中摸爬滾打的四人——
沒有戰爭,沒有任務,人人都富足,忍者的地位受到全忍界的肯定。
孩子們要在學校裡上學到十六七歲,才真正走向社會,而那之後,也不用以戰鬥殺人為生,他們可以成為想成為的一切。
對水門班四人來說,那就是真正的烏托邦、理想鄉。
三個孩子更多的隻把猿飛的話當故事聽,想象著自己在那個木葉,到底能過上什麼樣的生活,但水門卻深受觸動。
他並未立即全然相信猿飛所述的真實性,但故事中的種種改革和理念,對他來說就是一種啟示,眼前一直混沌的迷霧,終於出現了一條嶄新的道路。
如果在村子實施類似的改革,就算不可能全部照搬下來,但那些改革的大致思路,絕對是值得試一試的!
水門是個意誌相當堅強的人,有時甚至果斷到了冷酷的地步。
不然他也不可能在戰場上博得“金色閃光”的稱號,這美譽下,藏的是赫赫戰功和累累白骨。
身為忍者,水門早就將自己與彆人的生死,全部置之度外。
但這樣的他,也不能接受一件事,那就是將孩子送上戰場。
猿飛日斬恰好在最好的時機、狠狠戳中了水門的痛處,這才能讓這個情緒一直十分穩定的男人成功破防。
他親眼目睹了太多年幼的忍者被迫走上戰場,也見證了無數少年忍者淪為戰爭的炮灰,現在甚至要將學生帶往戰場,水門的內心其實也是壓抑矛盾的。
他明白,這是村子在戰力匱乏下的無奈選擇,作為村子的忍者,他也必須以大局為重。
但保護同伴,保護家人,也是刻入這個男人骨髓裡的東西。
他無法苛責村子,因為村子也是被迫卷入戰火,戰力不足是擺在眼前的殘酷現實。
三代目也並非樂於見到這樣的局麵,隻是麵對困境,已彆無選擇。
在這樣的矛盾與掙紮中,水門最終隻能將責任歸咎於自己——
他的力量還不夠強大,不足以結束這場戰爭,不足以改變村子所麵臨的黑暗。
在卡卡西的父親旗木朔茂因放棄任務拯救同伴,而被苛責到自儘的現在,水門卻以脫身和保護自己為水門班的第一要求,儘可能的保護這三個孩子。
但如果可以的話,水門渴望保護的,絕非僅限於這三位學生。
“能不能拜托你說得再詳細一些?我想要知道的更多。”
猿飛日斬說得並不詳細,畢竟他主要目的就是誇誇神月,很多都是一句帶過,這可滿足不了水門的求知欲。
水門誠懇的看向猿飛,但猴子還處在遷怒狀態中,沒好氣的嗆到:
“哈,你知道這些以後要乾嘛?”
“我要成為木葉的火影,然後親手改變這個村子!”
自幼年起,戰火便無情地剝奪了他的童年和眾多親友,怎麼可能不萌生改變忍界的念頭?
更何況,他的老師可是自來也啊。
深受自來也影響,水門也一直有著讓忍界和平的想法,但卻始終苦於沒有方向。
“我和玖辛奈都很喜歡孩子,未來,我們一定會成為爸爸媽媽。”
談起深愛的妻子,和那個會是他們愛情結晶的孩子,水門一臉的幸福,渾身都開始冒起粉紅泡泡。
帶土調皮地吐著舌頭,卡卡西故意彆過頭去,臉上寫滿了嫌棄,琳則忍不住偷偷笑了出來。
看他們動作的熟悉程度,這種事情以前沒少發生過。
“作為父親和老師,我想、”
水門稍作停頓,隨後語氣更加堅定:
“不,我一定要給孩子們更好的未來!”
水門是個喜歡讀書的人,有空的時候,甚至能讀上一整天,這在忍者中,絕對是不常見的愛好。
這也讓他擁有了,遠比一般忍者更開闊的眼界。
“自忍村成立以來,每一代人的成長似乎都伴隨著忍戰的洗禮。我不希望我的孩子,甚至還未出生就注定要在戰火中掙紮求生。”
“我要結束所有的戰爭!”
水門的誓言鏗鏘有力,藍色的眼睛熠熠生輝,那是理想者才會擁有的眼神:
“請把你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訴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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