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飛緊又掙紮著站起身來,但身體的饑餓讓他再一次倒了下去。
於是他歇了一口氣,再一次掙紮著起身,伸手抓了一把泥土,將剛才自己踩出來的大燈給她蓋上。
“唉,也是個可憐的人,安息吧!”
聞著空氣中腐爛的味道,以及遠處那幾條不懷好意的野狗。
任飛意識到自己必須先離開這裡。
要不然,自己這具饑餓且殘破的新身體,要麼感染亂葬崗的病毒而死,要麼被那幾隻餓極了的野狗分食。
不過任飛翻著記憶,大武朝大旱三年,草木枯萎,河流乾枯,山裡的動物都紛紛餓死。
可眼前出現的這幾隻野狗,讓他非常的疑惑。
但隨著他環顧了四周,看著一地的腐肉,瞬間就明白這幾個玩意兒是怎麼活下來的。
緊接著他用儘全身的力氣,邁動腳步,朝著山下走去。
此時的他,用龜速來形容,都是抬舉。
全靠意念撐著,目的很簡單,就是離開此地。
大約往山下走了一百米左右的距離,任飛回頭一看,隻見還有三條野狗用鮮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
而且,自己走幾步,它們也跟著走幾步。
“特麼的想看著老子什麼時候涼,趁著吃口熱乎的?”
“有本事你們過來啊,老子燉狗的水平可有一絕。”
任飛用沙啞的喉嚨,惡狠狠的朝著身後的三條野狗喊著。
他知道,狗這種東西,你越弱,它越欺負你,你表現得比它凶狠,或許它們就會知難而退。
但是任飛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他麵對的,可不是吃得飽飽的惡犬,而是餓極了去亂葬崗扒拉肉的野狗。
看著漸漸虛弱的任飛,為首的野狗對著身邊的兩隻狗嚎了一聲。
三條狗瞬間就朝著任飛跑了過來。
“臥槽,狗大爺,老子是人呐,不怕老子燉了你嗎?”
任飛看著三條野狗朝著自己衝了過來,瞬間也慌亂了起來。
以此刻自己的這具身體,無論如何都打不過三條惡犬。
雖然它們看起來非常的瘦弱,一條似乎還有了身孕,但自己此刻是抬手都無力。
不由得在心裡暗罵道特麼老叔給你三個餅子你也不省著點兒吃,換個亂葬崗也好啊。
三條狗瞬間就將任飛圍了起來,然後在他的身邊旋轉著,等待著最佳的時機。
旋轉了一會兒後,三條狗各站一個方位,分彆是任飛的正前方,後方,和右手邊。
為首的那隻大狗,在任飛的正前方刨著地,嘴裡發出了嗚哇嗚哇的叫聲。
任飛經過了剛才的慌亂,心也慢慢的安定下來,心說大不了再死一次。
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狗,右手卻是往屁股下麵摸去。
由於離開亂葬崗已經有幾十米的距離,屁股下麵,也出現了一些石塊。
於是他抓起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就準備著隨時而來的攻擊。
三條狗似乎看到任飛已經是強弩之末,於是在一聲嗷嗚的命令下。
三條狗瞬間就從三個方向朝著任飛撲了過來。
任飛此刻也是眼神一冽,嘴裡大喊一聲“去你的。”
石頭就朝著正前方的大狗的頭上招呼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