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天色漸暗。
刑司府中燈火通明,大堂內一片肅穆。
一群護衛整齊劃一的站在兩側,神情嚴肅。
在首座坐著一個須發潔白的老者,正皺眉沉吟。
“父親,財糧庫已經被人偷空了,我們豈不是白給刑司府打工了一場?”一個英俊的青年問道。
“等刑司府的人回來再說。”老者沉聲說道,“如果他們將東西藏起來,我會讓他們知道欺瞞我會付出什麼代價。”
“倘若東西真的丟了,我也有辦法追尋之法。至於昊兒你,做事不可急躁,在血月教前麵搶肉吃多少有些不理智。”
“是,父親!孩兒謹遵教誨!”李昊應承道。
老者名喚孫道崖,出自於西洲黑山,又被稱為黑山老人。
修為在金丹中期,在西洲頗有威名。
為了謀劃金馬城內那套盔甲,他們暗地裡和刑司府行商,收集城主府和血月教勾結證據上報王朝。
事成之後,刑司府藏匿的那套盔甲就屬於他們。
不多時,司首匆匆帶人歸來。
“上仙,上仙恕罪!情況已經明了,三座財糧庫以及五座錢莊幾乎被洗劫一空。”
“你的意思我們的東西也沒了?”
孫道崖眉頭緊皺,臉色十分陰沉。
“上仙息怒,這事也不能全怪我們。城主府將財糧庫秘鑰當做籌碼,讓青軒宗的人撿了便宜。”
“彆說你們的東西,就連金馬城五年的稅收都被洗劫一空了。”
司首也是氣的直咬牙。
怎麼也想不到青軒宗的弟子會做出這種勾當。
這下好了。
城主府被剿滅,他除了有晉升機會外,幾乎撈不到其他好處。
如果再遷怒於黑山道人,他怕是連今晚都活不過去。
“哼!”
孫道崖看他那窩囊樣,隻是冷哼一聲。
“也罷,東西老夫會自己追回來彆忘了你答應的事,五千枚靈石我隻給你三天時間。”
“謝上仙!謝上仙!五千枚靈石我一定給您湊齊。”
司首連連道謝,見其不再追究終於是鬆了口氣。
離開金馬城後。
孫道崖拿著從財糧庫搜尋到的劍鞘,施展氣息追蹤之術,再睜開眼後麵前如有一道黑色細線不斷糾纏曲折。
“此子向西南梓穀方向而去,竟然沒有返回青軒宗,天助我也。”他淡淡道。
“西南梓穀?我記得那裡直通蜀水河,難不成他要去燕雲城?”
西洲十三城,唯有燕雲城位居西南水地,從金馬城去往燕雲城,最快的方式就是身穿梓穀。
“走吧。希望我們能在梓穀截殺到他,若讓他進了燕雲城,我們反而不好下手。”
“好。不過父親大人,孩兒有一事不明”
還不待他說完,孫道崖就直接道“你想問那盔甲?”
孫昊點了點頭。
為了這個所謂的盔甲,他們父子倆不惜花費了一年時間,麵臨著被血月教發現的風險與刑司府合作。
孫道崖卻沒對他說過盔甲的任何信息。
也就是說,他跟在老爹身邊混的這幾年,連混的名堂都不知道。
到最後東西被偷,連瞅上一眼都沒瞅見,擱誰誰心裡好受。
“也罷,告訴你也無妨。之前不告訴你,是怕你沉不住氣。”
“細說起來已經很久遠了,大概是一百年前,那時候你爹我還是個在黑山靠挖野菜為生的普通人。”
“在一次下山途中,在半山腰上碰到了兩波修士打鬥,雙方火拚十分激烈,差點將整個山頭夷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