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教·禁牢
一般是用於關押凶物的地方,在最大的牢籠之中卻多了一個雙手雙腳都被鐵鏈緊固的女人。
肩膀前釘入死釘,用於封禁修為。
女人麵容很蒼老,同樣身著黑袍,隻不過現在遍體鱗傷像是隨時會斷氣一般。
在聽到靠近的腳步後抬頭看去,眼神頓時變得凶狠起來。
“畜生!你這個小畜生當真就像你母親一樣該死,早知今日我一定會把你血脈抽乾,煉製成血奴!”
方素一頭撞在鐵籠上,充滿怒火的眸子似要將麵前之人生吞活剝一般。
薑彩妍騙她服用了毒散後,以一己之力將她的寶位奪了去。
毒散明明還沒有發作,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堂堂金丹巔峰修士,會敵不過剛突破金丹中期的薑彩妍。
薑彩妍手段之迅速,不僅殺了她身邊的兩位會長,在把她囚禁起來後,還當著她的麵將自己的兒子扭斷了腦袋。
這個在教派中唯唯諾諾的傀儡少主,竟然會突然謀亂,手段之殘忍簡直人神共憤。
“謀主奪位,殺害表兄,天理難容之事全讓你做了,待本主出去後一定要殺了你這個小賤人!”
薑彩妍輕笑了一聲,隔著囚籠看著她,“小姨,事到如今你放狠話有什麼用呢?成王敗寇,現在的你對我而言就是案板上的魚肉!”
啪!
隔空一個大巴掌扇了過去。
“彆以為我不知道母親的死和你有關,隱忍這麼多年我一直在調查她的死因。為了一個血月教教主的位置,讓你不惜暗地裡下殺手,可惜你不該貪婪我的血脈體質。”
“我很清楚,少主位置隻不過是想養著我,待到體質天賦展現出來後,你就會奪了我的本源給你的女兒。”
說到這,薑彩妍目光逐漸冷了下來,“自小到大你放任你的兒女欺辱我就算了,但萬不該拿我母親說事。”
“孽畜,再怎麼樣他們也是你的表兄表姐,你怎能如此喪儘天良!!!”
方素嘶吼道。
“表兄表姐?你既知有那麼一層親緣關係在,還不是縱容方康那個畜生對我有想法邪念?”
方康自前幾年開始,展露出了畜生之念,竟然有了對她這個名義上的表妹動歪主意的念頭。
若沒有黑袍一直在她身邊左右護著,或許她早就陷入了地獄。
這禽獸的一家就沒有死有餘辜之人。
所謂的表姐也隻是視她為容器,一直謀算著她的特殊血脈體質。
隻可惜他們的貪念終究是要破滅了。
“小姨,你彆著急。方康那個畜生雖然被我殺了,但你的女兒我不會殺。她既然口口聲聲嫌棄我肮臟,就讓自恃清高的她去花樓好了。”
薑彩妍平淡的語氣落到方素耳朵裡卻如惡魔的繚音,久久不能消散。
“你敢!她是你表姐,你要殺要剮放過我女兒,你若把她弄到花樓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嗬!”薑彩妍微微搖頭,“放心吧,不會讓你那麼容易做鬼的,我會讓你活著看著我把血月教一步一步帶入輝煌,讓你知道自己是多麼廢物愚蠢!”
“畜生!孽障啊”
咒罵和怨毒的聲音漸漸飄遠,直到禁牢大門關閉,耳邊才恢複了清明。
薑彩妍回到了屬於自己的大殿樓閣,坐在象征權力的黑木椅上,給人的壓迫感十足。
她抬頭看了黑袍一眼,語氣恢複到了平常,緩緩道“你那麼緊張做什麼,我又不會殺了你還是說你也覺得我所做之事,有違天理?”
“不不不!”黑袍連忙搖頭,“少主哦不應該是教主,你能狠下心收拾這幾個敗類,還血月教一片清明,老夫我高興還不及呢!”
“再者這血月教本來就是姓薑,她一個方姓鳩占鵲巢這麼多年,差點把教派拉入深淵,也是死有餘辜!”
“隻是教主,你隨那名青軒宗弟子做任務歸來後,感覺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便是我都有些害怕。”
黑袍咬著牙說出自己這近一個月來的疑惑。
自家少主之前還是個性情很柔弱的人,回來後身上那股果斷他都有些驚懼。
他總感覺這事是因為青軒宗那個混小子。
提到林恒,薑彩妍平淡的表情變得很糾結,緊握雙拳的手明明無比痛恨,心裡也無比痛恨。
但就是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她如果真恨到了極致,大可像對待方素那樣,把林恒抓起來狠狠折磨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