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必死一向愛財,聽到蒜頭說起“金磚國”,伸著舌頭,連口水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呼延桀口乾舌燥,眼中早已填滿了金色,道“真……真……真的嗎?”
打仗最缺的是什麼?不是兵,不是將,不是糧草,而是真金白銀。
不管什麼戰爭,都是極為勞民傷財的,當然,這句話還有個前提。如果每個兵士發一百兩黃金,打仗還會缺人嗎?恐怕連繈褓裡還沒斷奶的小娃娃,都會送到兵營裡去充數吧。這還是勞民嗎?這叫慰民。
兵營外人山人海,何等壯觀!
學堂前門可羅雀,何等悲涼!
不僅如此,有了金銀財貨,還可以招一堆死士來替你賣命,而且個個悍不畏死,奮勇爭先。開打前隻需抬手一指便可,何等簡單便捷。正可謂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於千裡之外。”
呼延桀還沉浸在征服世界的幻想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蒜頭胡謅出一個金磚國後,已被馮必死拉到了角落裡,私聊去了。
卓君來見呼延桀神不守舍,知道是時候讓他上場了,若再由他們胡說下去,指不定會出什麼亂子,忙道“呼延大人,您沒事吧?”
呼延桀定了定神,道“沒事。”
卓君來親手捧過一杯熱茶,道“呼延大人,您先喝了這杯熱茶,再去對付笑我狂不遲。”
呼延桀伸手一擋,道“不急,先將他殺了,回來再喝。”
卓君來笑道“等您回來,茶都涼了,還是先喝了再去吧。”
呼延桀冷哼一聲,道“一個笑我狂而已,我隻需一手一招,足矣!”
“好!”卓君來笑道,“昔有關雲長溫酒斬華雄,今有呼延桀隻手滅笑狂!”
陰陽二聖、奎狼等人齊聲叫“好”。
在眾人堅定目光的注視下,呼延桀大步走入場中,手按劍柄,睨視笑我狂,道“你就是排在江湖名人榜第二位的笑我狂?”
笑我狂轉身看了呼延桀一眼。
呼延桀一揮手,道“我知道你想問我來曆,我不妨先告訴你,你可聽好了。我乃滄州呼延桀,自幼習武……”
笑我狂打斷了他的話,道“雲巔在哪裡?”
冗長的自我介紹剛開了個頭,重點還沒有說,就被笑我狂打斷了,呼延桀心裡很不是滋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眯眼瞧著笑我狂,道“你要找雲巔?”
笑我狂道“叫他出來!”
呼延桀笑了笑,道“他恐怕出不來了。”
笑我狂道“你說什麼?”
呼延桀道“‘滄瀾劍神’已經被我徒手捏死了,就用了這隻手。”說罷,他已伸出了左手。
此話一出,舉座皆驚。
眾人驚的倒不是他的實力,而是他在麵對死亡時凜然不懼的氣魄。普天之下,他們還沒有見過,有誰能在死亡麵前如此氣定神閒,滿眼蔑視,仿佛該死的不是他,而是“死亡”本身。
笑我狂眼中的金色更濃了。
呼延桀拔出劍來,劍尖遙指笑我狂,笑道“你想找滄瀾劍神,我這便送你過去,等你見到他,幫我稍個話,就說我很懷念與他那一戰。”說罷,甩腕一震,抖出朵朵劍花,“嗤”的一劍,朝笑我狂心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