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做時,裴玉婷湊了過來,羞答答道“殿下”
雖說昨晚喝斷了片,到底有人幫忙恢複記憶。
裴玉婷本想向寧飛道歉,叵耐這事兒太過嚴重,饒是她再不注重男女之彆,也不免一經回想便就無比羞澀,現下竟說不出話來。
“也算有進步,不敢再像當初那般調戲本宮了。”
寧飛覷了裴玉婷一眼,繼續做秋千。
裴玉婷則沒寧飛這般淡定,紅著臉不斷搖頭。
“好了,不就酒後失言嘛,誰吃虧誰占便宜還不一定呢,他哪裡來的理由生氣?”
皇甫淑琪也湊了過來,顯然是站在裴玉婷這邊的,話裡話外,滿是對寧飛的不悅。
寧飛白了皇甫淑琪一眼,這姑娘脾氣真是難以捉摸,自己明明是受害者,卻竟好似做了十惡不赦之事一般。
“皇甫姑娘,你爹就這麼教你分辨善惡的?”
“我才是苦主!”
皇甫淑琪也覺自己想法有些過分,忙變話鋒道“裴姑娘固然有錯,隻是錯未鑄成,您就饒她這一次吧。”
寧飛笑道“又知書達理了?”
皇甫淑琪見寧飛存心揶揄自己,索性不管二人這檔子事,起身便走。
這下裴玉婷更慌張了,趕緊去拉皇甫淑琪。
“不用理他,擺明了並未生氣,逗我們玩呢。”
裴玉婷沒拉住皇甫淑琪不說,反倒被她拽了起來。
“這”
“這什麼這,聽我的。”
裴玉婷可不敢聽皇甫淑琪的,犯錯不要緊,認真改正才是上策,故而她將皇甫淑琪手甩開,道“殿下,我知錯了,您原諒我這次吧。”
寧飛看向裴玉婷,見她仿佛下了極大決心,便知這姑娘此言發自真心,自己又並不介意,若是揪著不放,反倒失了風度。
“既是如此,暫且原諒你了。”
“不是本宮說你,酒品差就少喝點,也就我人品好,換做旁人,早把你這便宜占了。”
“是了是了,您說的都對。”
裴玉婷本想反駁寧飛,奈何理虧在先,也隻好暫且認同。
“對了殿下,莊明讓我和您說一聲,他回太行山了,說是那邊出大事了,好像有一大批北濟人混入燕趙燒殺搶掠,官府消極應對,隻能由太行山匪出麵保護百姓。”
寧飛有些驚訝。
雖說燕趙布政使和按察使都是地方豪強的人,巡撫靳灝又在京述職,他們有機會撒歡。
但地方上還有數位禦史在呢,豈會容忍這一乾人胡作非為?
“監察禦史現下是否安全?”
倘若他們當真敢如此橫行霸道,那麼定是監察禦史已被他們利用北濟殺了!
如此一來,事兒可就大了,跟你講理你不聽,正武帝若不派人帶兵前去屠個乾淨,他就不姓寧!
此舉固然有失民心,也會加劇燕趙反心,但規則是皇權的基礎,不守規則就是在破壞皇權,按正武帝性格,哪怕犧牲一個燕趙甚至開戰,也定在所不惜!
隻是這後果實在嚴重,幽雲一帶戰略位置極其重要,可不能讓北蠻與北濟有機可乘。
而且如此兩敗俱傷的局麵於雙方而言皆弊大於利,八成不是燕趙豪強所為,還有另一股勢力在挑撥離間,利大者疑,八成是北蠻或北濟或二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