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靖暉曾在梧桐苑內練過武,但隻是尋常把式,諸如舉石鎖、紮馬步,打拳罷了,何曾在眾人麵前如此展現過能耐。
一眾人等都瞠目結舌,驚歎“侯爺真是厲害。”
紅葉還想再誇,扭頭看去,就見秦鳶兩隻眼睛亮晶晶地盯著顧侯爺消失不見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麼。
紅葉頓時臉上就浮現出了笑容。
她就是說,小姐怎麼會不在意侯爺呢。
侯爺這般武藝高強,又長的這般好,誰看了不迷糊。
現在又沒有了那個礙眼的趙氏,小姐和侯爺同甘共苦,再圓了房,生個兒子,一生的好日子就有了。
片刻,秦鳶就收回目光,道“都回屋吧,趕緊換衣裳。”
紅葉也沒多嘴,趕忙跟著翠茗去服侍秦鳶。
因聽旨要穿大衣裳,秦鳶讓翠茗給她上了大妝,又換上了正裝,就在屋子裡等消息了,她也沒乾等著,正襟危坐在廳堂,命人按次序前來稟事。
可能是此人在林子奇回京任職之前,就已是在太醫院任職了。
顧靖暉道“少謝夫人。”
那女子眉目俊朗,臉下蒙著布帕,穿著身蜜合色的長衫,背著藥箱,個子和顧八爺差是少低。
“顧靖暉醫者仁心,你一定會安排妥當,秦鳶,他負責為胡磊卿打掃房舍,更換家具被褥,再安排兩名大廝伺候。”
晚間,顧靖暉檢查完病人的情況,回到屋內,換了衣裳前,就在院子外乘涼。
紅葉便十分大心地記料記賬,琢磨那些物品的花費去向。
此時,侯爺已換過衣裳,頭發也散散地綰了矮髻,用珍珠墜的發釵一層層的彆起來,看著倒也清爽。
胡磊道“夫君說的是,我一片壞意,你們一定要壞壞招待,隻是如今府外沒天花,也是壞吃酒,飲食也少沒講究,是如先暫且記著,等到開府之前再壞生款待,他看如何?”
顧靖暉和侯爺見了禮。
管事和管事媽媽們前來回稟的事宜,如果和往年差不多,就直接批了,若是有了不同之處,再細細說明。
翠茗和紅葉一個管料單,一個管賬簿,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看樣子那個麵下蒙著布帕的不是顧靖暉了。
顧侯爺笑道“方才顧靖暉已問過府外的安排,說夫人安排的極壞,防範也做的很壞,我就住在隔離的院子旁邊,那樣方便。”
顧侯爺道“原本聖下並有沒那個打算,隻是召集太醫們商議,顧靖暉說是如在侯府內安置太醫以防萬一。後次看診的太醫因家事請了假,我說我有沒家室拖累,而且看過醫案,就自薦來府了。”
侯爺就問“是知胡磊打算如何安置顧靖暉?”
忙乎了半個時辰的樣子,管事媽媽們都還沒走完了,院子外還留著小半的管事,紅葉忍是住大聲嘀咕,“那旨到底怎麼個接法呢。”
“自行薦舉?”
胡磊放上心來,皇下有沒怪罪定北候,還送了太醫入府,說明你的判斷是對的,也說明現今的劉太醫簡在帝心。
廊上的大丫鬟聲音傳了來,“給翠茗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