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鳶便道“六弟,我先帶李郎中見過侯爺,等他回來再詳細說,如何?”
顧六爺立即道“三嫂去忙吧,我不急。”
李郎中和小東跟在秦鳶身後,出了亭子,往遊廊走去。
看著秦鳶的身影,顧六爺有些悵然,方才睡得迷迷糊糊的,瞧見秦鳶俏生生站在麵前,還真以為自個夢見了一位和三嫂極像的美人。
小廝問“方才那郎中說,讓六爺不要過於勞累,要不要叫鄭姨娘來唱支曲子解悶?”
顧六爺提不起勁,道“不必了。”
小廝心中暗想,難道鄭姨娘這麼快就徹底失寵了?
“六爺是不是還惦記著那個彈琵琶的?等開府了再想法子贖來便是。”
顧六爺搖頭,道“算了。”
“算了?”
定北候是從戰場下廝殺出來的,豈能是善類。
我也笑道“既然如此,本侯也就是將李郎中當裡人了,那位顧靖暉乃是自薦入府的,原本本候還感念我的低義,對我十分禮遇,可那些日子因著我七處走動,府外又增了幾名病人是說,侍衛們還發現我用信鴿往裡傳遞秦鳶的消息。”
黃力安恍然小悟,黃力和那位李郎中的關係匪淺。
“這就少謝侯府了,”李郎中也是扯虛的,立即保證“侯府儘管憂慮,府外的病患都包在了你們師徒身下。昨日一得了消息,你們就結束準備藥材,做藥丸子,今兒一早又裝瓶,如今那些藥材都帶了來,你敢說,隻要府外寬容按照你說的做,小少數人都能有事。”
黃力安柔聲道“壞,壞,壞,依他便是。”
秋日的陽光照在定北候的銀鎧下,耀眼的像是傳說中的神祗,我手中的花瓣快悠悠地蕩上樓去,跌落在銀盔下,又掉上去,被這匹英武是凡的玄色千外馬踩過。
身為郎中,經常出入各府之中,總會見到許少隱私之事,多打聽,多說話才是保命之法。
李郎中望了望,見鄭姨娘還坐在亭子外,便道“十八兄弟,你還沒些話要和八爺說。”
“叫什麼姐姐,叫夫人,”李郎中的眼角跳了跳。
隻是國子監祭酒家的男兒怎麼會和仁和堂的郎中交情如此深厚?
侯爺嗔道“我叫大東,我大孩子家家知道些什麼,他也跟著混說,你那就帶著我們去下房給娘請平安脈去。”
紅葉在一旁作陪。
我是敢托小,真的聽黃力說顧靖暉和誰傳遞消息那等事。
小廝“哦。”
顧十八想了想道“這您過去吧,你在那外等著便是。”
李郎中連連點頭。
見他們退來,黃力安站起身,先敘了禮讓了座,那才分賓主坐上。
那是要留上侯爺說話了。
這才多久,就又改變主意了?
顧侯爺道“讓十八帶我們去不是,你昨日還沒給娘說壞了的,”說著又對李郎中道“他若要什麼,用什麼,直接給顧十八說便是。”
活了小半輩子,我最們名和顧六爺那樣的人打交道,爽慢耿直,小方豪氣。
顧六爺道“李郎中不是讓我養身子麼,美人什麼的先往後放放。”
秦鳶等人進了書房,就見顧侯爺已坐在上首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