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惑?
這話讓秦鳶忍不住笑道“我要找娘評評理去,不過喝了你兩口鹹茶湯子,就要我做事,還做的解惑這般的大事,可見侯爺仗著年長欺負我。”
說罷,一雙素手便被顧靖暉扣住,道“你不是總是將夫妻一體掛在嘴邊麼,就衝著夫妻一體的份上,你也不該這麼說。”
秦鳶掙不動,顧靖暉又加重了語氣,笑得玩味“莫非是因著你我還未做成真夫妻的緣故,才會這麼生分?”
秦鳶臉上飛紅一片,斜他一眼,啐道“這種話也在外麵說,讓下人們聽了,算什麼樣子。”
顧靖暉細細摩挲著她纖細的手腕,輕笑道“他們都在岸上,離我們遠著呢,能聽到什麼。”
言下之意,當下這一片水榭,隻有他們夫妻二人。
秦鳶心中一動,問“夫君專揀了此地密議,可要問什麼?”
顧靖暉輕咳數聲,鬆了她的手,不太自在地道“我不過是嫌棄有人在此咱們不方便,順便說說知心話,那裡是要密議。”
秦鳶點頭應和道“原來是我多慮了,隻不知夫君要說些什麼?”
顧靖暉磕磕巴巴地道“倒也不是多慮,此事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秦鳶“……”
顧靖暉這才將鬆山先生說的話複述了一番,接著道“夫人,你說鬆山先生這番話是何意?”
秦鳶起身對著顧靖暉施了一禮,笑道“恭喜侯爺。”
顧靖暉先是一愣,隨即笑著將她拉入懷中坐下,道“你又調皮了,我有什麼喜?”
秦鳶正色道“我這可不是調皮,這可真是大大的喜事,鬆山先生此話已有在府中長住之意,他自稱清客,我們卻不可當真的。他的才學遠在我父親之上,侯爺能得他相助,這可不是喜事麼?”
顧靖暉怔了一怔,緩緩道“隻是……”
“隻是什麼?”
秦鳶有些不解。
前世鬆山先生不願出山入朝,如今留在侯府,這可是定北侯府難得的造化。
顧靖暉道“我隻是覺著……嗯……他既然才學出眾,留在府裡教導六弟和侄兒們也好……我如今已經打完了仗,也沒什麼用他之處,隻不過請教些粗淺學問……”
秦鳶笑道“莫非侯爺覺著就是打仗也不怎麼用得上他麼,你心中自有章程。”
顧靖暉“嘿嘿”笑了幾聲,道“……這打仗之事,和書上說的還是有所不同,以前我帳下也不是沒有書生們,說起來都是滿腹經綸,但打起仗來卻實在不行,怨不得人家說秀才造反十年不成。”
況且鬆山先生又說什麼雞犬升天沾光之類的話,顧靖暉隻覺鬆山先生少了些運氣,若是早相識幾年,還能為他記個軍功,如今仗都打完了,這鬆山先生隻能在他府上長住,還能得什麼不得了的好處。
秦鳶笑道“鬆山先生乃是大儒,他的本事你若是能得一分,將來應對天子也更容易些,多少人想求他來家還求不得呢,你卻以為用不著他。正是不打仗了,才顯出鬆山先生的本事了呢。”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