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平海市,熱的像是火爐。
樹葉安靜的像一幅畫,在樹下乘涼的大爺們,瘋狂揮動扇子才能感到微風拂麵。
行人穿著短袖或裙子,撐著遮陽傘腳步匆匆,一刻也不想在街上多待。
當他們看到有人身穿白色長袍,把身體裹得嚴嚴實實,並且傻站在太陽底下時,紛紛投來看傻子的表情。
隻是並沒有人發現,葉凡沒有熱出哪怕一滴汗。
若是接近他,甚至能感受到縷縷清風環繞,仿佛置身於空調屋內。
修煉還是有好處的,能省不少電費。
葉凡自嘲想著,然後目光看向不遠處的白金夜總會。
父母死後,二叔一家待葉凡跟葉琳不薄,敢用他們生命威脅妹妹的家夥,就在這裡。
葉凡不喜歡隔夜仇。
彆說隔夜,耽誤一分鐘也不行。
……
“他媽的,營業額怎麼越來越少?”
二樓包廂,臉上有條顯目刀疤的男人坐在沙發上,看著手中賬本,表情逐漸難看。
他便是張刀。
這家夜總會的老板。
也是平海市惡貫滿盈的刀哥。
“我他媽問你話呢!”
張刀抄起煙灰缸,憤怒的砸過去。
被砸的男人是夜總會經理,此刻根本不敢躲,額頭滲出鮮血,瑟瑟發抖道“對不起刀哥,是我經營不善。”
張刀心情煩悶。
平海市毗鄰魔都東海市,有錢人全去那邊消費了,不僅導致夜總會收入逐年下滑,賭場跟一些灰色產業也是如此。
“最近夜總會的陪酒女質量越來越差,從借貸的人裡麵挑一批好看的,最好是本地的高中生跟大學生,好控製。”
張刀揉著眉心“怎麼讓她們心甘情願的來工作,應該不用我教你吧?再讓她們有膽子偷偷報警,把你給剁了!”
“明白刀哥,保證不會再有第二次。”
“嗯。”
張刀滿意點頭“對了,告訴黃四,把那個叫葉琳的女大學生,今晚前弄到我家裡,最近有點上火,得泄泄火。”
“刀哥放心,黃四已經去了。”
“那就好。”
張刀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像葉琳這種稚嫩卻是美人胚子的少女,玩弄起來最有滋味了。
試想一下。
將一張乾淨的白紙一點點弄臟,是多麼令人心情愉悅啊。
就在張刀暢想時,夜總會經理脖頸出現一道血線,身體不受控製緩緩倒地。
“唰!”
張刀後背滲出冷汗,手腳一片冰涼。
倒不是因為小弟的暴斃,而是他忽然發現,包廂內不知何時多了個人,就坐在他的辦公椅上,翻看著放高利貸的賬本。
張刀吞咽口水,求生本能告訴他,跑,必須要跑!
他用儘這輩子最快的速度衝向門邊,打開門把手的瞬間如墜冰窟。
因為門外躺滿了屍體。
鮮血像是名貴的紅酒,一點點流到張刀腳下,刺骨寒意從腳底直衝腦門。
“坐。”
葉凡平靜開口,仿佛他才是這裡的主人,而張刀是來客。
張刀僵硬轉身,臉上擠出比哭還要難看的笑。
“你是武者!”
張刀無比確信,那身穿道袍腳上踩著麻布鞋的年輕男子是武者,而且境界絕對不低。
張刀曾見過一次武者。
那是三年前,某位億萬富豪遇到歹徒刺殺,那看著瘦不拉幾的黑衣保鏢隔著三米距離,一拳將歹徒打死。
後來張刀才知道,武者地位超然,超凡於普通人之上,甚至超脫於律法,擁有無法想象的恐怖力量。
不論權貴還是富豪,都對這種力量趨之若鶩,為了自家孩子成為武者甘願耗儘家財。
今天。
張刀見到了第二位。
他頹然問道“讓我死個明白,我哪裡得罪了兄弟。”
“我有個妹妹,叫葉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