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點動螓首“徒兒親眼看到的，他們都是凡人，無修行靈根。”
“親眼？”
蘇清歡麵色浮現震驚“玉兒，你……你難道摘下了白紗？”
“嗯。”
“啪！”
蘇清歡氣到酒杯重重一拍，惱怒道“你那無垢之心跟萬法不侵之身，甚至這一身修為，全靠這一雙眼睛，萬一……”
“沒有萬一。”
洛玉打斷道“師父，現在的問題，是師弟妹。”
“哎！”
蘇清歡更頭疼了。
大徒弟不聽話，小徒弟也不聽話，小徒弟的道侶還有問題。
兩個凡人結合，怎會生出雙胞胎的內蘊靈體？
要麼，柳盈盈跟柳依依姐妹的血脈有問題。
要麼，她們的身世有問題。
再聯想到那暗中盯著柳盈盈，境界恐怕不在她之下的老道士……
不論哪一個結果，都讓蘇清歡眉心生疼。
“玉兒，你先回去休息吧。至於柳盈盈……哎，隻要找到那老道，一切就會水落石出。”
“師父，弑仙箭能尋到他嗎？”
“難！”
蘇清歡輕歎道“不知名姓，不知生辰八字，不知諸般因果，縱是弑仙箭也難以尋到。若非現在分身乏術時日無多，否則就算追到天涯海角碧落黃泉，為師也要找到他。”
“那師父您為何還要消耗壽元，射出那一箭？”
“弑仙箭不染血，是絕不會停下的。”
“徒兒明白了，您這是在震懾那老道。”
“沒錯。”
蘇清歡寒聲道“那老東西不出現也就罷了，一旦出現在柳盈盈身邊，必會被追蹤到。想要擺脫弑仙箭，至少得脫幾層皮。”
“可師弟若知道師父您為了那一箭，消耗的具體壽元，定會教訓您的。”
“……”
蘇清歡沒好氣道“徒弟教訓師父？倒反天罡是吧，這師父乾脆讓你們當好了！”
“可以。”
洛玉點頭，認真道“若有來世，徒兒來當師父。護歡兒跟無玄一世平安。”
蘇清歡心頭暖暖的。
突然意識到什麼，美眸一瞪“什麼歡兒？沒大沒小！”
頓了頓。
她又補充道“就算有下輩子，也得是我當師父，我蘇清歡得一直護著你們。”
“都聽師父的，徒兒告退。”
洛玉說完，轉身離去。
蘇清歡揉了揉眉心，追憶道“還是小時候的玉兒可愛，臉圓圓的，說話奶聲奶氣。而且那時候，師父跟師姐們都還在。”
蘇清歡望向窗戶，怔怔的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
一晃三天。
弑仙箭沒有任何音信，像是失蹤了似的。
葉凡安排在柳盈盈身旁的雪月劍，也沒有任何覺察，唯一的好消息是——龜龜醒了。
龜龜一醒來就嗷嗷哭，哭著喊著要找鳶姐。
東方鳶一開始還很開心，覺得龜殼靈寶有了良心。
後來得知是要她幫忙抓母海龜時，漂亮臉蛋頓時不開心了。
“把我當工具人是吧？沒空沒空，我得忙著修煉早日踏入元嬰，轉正三太太呢！”
“……鳶姐，這是主人親口說的。”
“行吧。”
東方鳶這才不情不願道“龜龜，你可欠我一個大人情，記得還哈。”
“……”
龜龜直接麻了。
合著主人最先答應它的條件，它不僅得替主人做完幾件事，還得欠鳶姐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