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臉上的傻笑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像是中了石化術，始終保持著剛才的動作。
柳盈盈伸手，在葉凡眼前晃了晃“葉凡，你還好吧？”
“盈盈，你聽到沒？咱閨女說愛我。”
“聽到了。”
“盈盈，你聽到沒？”
“聽到了！”
“盈盈，你……”
“再廢話，晚上睡沙發。”
“……”
葉凡瞬間住嘴，因為寶貝女兒而激蕩的心緩緩平複。
他將柳盈盈輕輕抱在懷裡，歉意道“抱歉，我回來晚了，讓你跟葉子擔心了。”
“平安回來就好。”
柳盈盈靠在葉凡肩頭，感受著那熟悉的懷抱與氣息，格外的心神安寧。
隻是。
葉凡身上怎麼有一股幽淡的香氣？
柳盈盈沒有詢問，隻是又一次細語呢喃“回來就好。”
兩個人抱了很久，這次生死彆離後的重逢，誰都不肯撒手。
柳盈盈柔聲問道“對了，找到師父了嗎？”
葉凡臉色一僵，不願被他回憶起的一切，重新浮現腦海。
被飛鷹槍帶入殘破的烏篷小船裡，遇到那位滿身膿瘡十指布滿銀色絲線的老者。
逃離時，竊天訣竊取到了半枚法則本源道果。
然後，回到了兩千年前。見到了玉女觀的曆代觀主，葉凡不確定那是不是夢。
但。
按照祝玉卿祝老祖的說法，蘇清歡應該是前往了上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葉凡臉上擠出笑容“沒找到，但有了線索，至少知道師父她的去向。”
柳盈盈撫平葉凡皺成一團的眉毛，讓葉凡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一些。
她安慰道“有線索就是好事，找到隻是時間問題。”
“嗯！”
葉凡重重點頭。
現在的他，沒了壽元桎梏，吃了不少增加壽元的丹藥，加上化神境該有的壽元，少說還有——
嗯？？？
葉凡表情格外懵。
根據他的感應，他如今的壽元也就堪堪十年……
等等。
吃掉的丹藥跟靈株至少能延壽百載，化神壽元三千載。
他怎麼就隻剩下十年壽命了？
葉凡神念傳音給飛鷹槍前輩，後者散出一道神念。
“竊取道果欠了太多，還債了。”
“……”
麻了。
葉凡徹底麻了。
合著竊取一次要付出三千來年的壽元，壽元不夠還得欠著是吧……
“飛鷹槍前輩，是不是我踏入問道境，就能——”
飛鷹槍的一綠神念，打斷了葉凡“彆怕，剩下的七千年，應該可以慢慢還。”
“……”
竊取一枚道果。
代價是萬載壽元？
葉凡現在後悔了，當時手賤什麼呢。
這破道果也不是非吃不可！
然而。
猜到葉凡所想的飛鷹槍，頗為不滿。
若是消耗萬載壽元，甚至消耗兩萬載、三萬載壽元，就能得到半枚道果，上界各大勢力恐怕能樂瘋。
明明賺到天怒人怨。
葉凡怎麼還委屈上了？
哎，現在的年輕修士，真是難以理解。
飛鷹槍回到茅草屋裡，守著主人李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