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沒說話，隻是用力抱住了柳依依。
柳依依瘋了般的掙紮，可葉凡的雙手如同鐵鉗，任憑柳依依使出七十二般手段，也逃不出被窩。
直至一個小時後。
累到精疲力儘，哭到聲嘶力竭的柳依依，躺在葉凡懷裡沉沉睡去。
葉凡低頭，望著乖巧的如同小貓，臉上滿是淚痕時而抽泣一下的柳依依，心中百味雜陳。
“師姐，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說。”
“我想確定一件事，柳依依是不是能感應到她姐的——”
“嗯。”
“師姐，我還沒說完呢！”
“嗯。”
“……”
得到確切答案的葉凡，張了張嘴。心中的萬語千言，彙聚成一句話。
“師姐，你……是從何時知道的。”
“很早。”
“為何不提醒我一聲！”
“那師弟為何不早問？”
“……”
葉凡啞口無言。
仔細想來，這件事的確怪不得任何人，畢竟早就有了端倪，而且他也曾懷疑過。
葉凡再一次看向懷中的柳依依，良久才深深歎了一口氣“孽緣啊。”
難怪。
難怪他當初失蹤五年，柳依依聽聞他的下落，會氣到回國想要砍了他閹了他。
原來他不止辜負了一個柳盈盈，還辜負了一個柳依依。
“這可怎麼辦！”
葉凡抓耳撓腮，隻覺得天都塌了下來。
之前隻是懷疑沒有確認，所以跟柳盈盈開會時沒有任何心理負擔，這以後還怎麼儘情開會？
葉凡忽然想到什麼，再次問道“師姐，那盈盈她……算了算了，知道的越多越頭疼，我不問了！”
“哎！”
“哎！”
“哎！”
葉凡接連歎息“師姐，你‘看’到這麼多秘密，難道不會覺得憋得慌嗎？有八卦跟秘密卻不能說出口……”
“還好。”
洛玉平靜道“實在想要傾訴，便去找摯友。”
葉凡身體一震“給她駐顏丹的那位？師姐的摯友，難道不會把事情說出去？”
“不會。”
“師姐為何如此確定？”
“她聽不到。”
“……”
葉凡大受震撼。
師姐眼睛‘看’不到，但能看透人心。
師姐的至交好友‘聽’不到，該不會能聽透人心吧？
葉凡都不敢細想那位道友得多逆天，畢竟是能跟師姐玩一塊兒的奇女子。
“師弟你進來，師姐有話要問你。”
“哦哦哦，來了。”
葉凡剛進入古玉空間，一根白玉長簫狠狠砸在他的屁股上。
葉凡頓時痛苦的哀嚎出聲“師姐，你這是做甚！”
“師弟。”
“你給師姐解釋解釋。”
“什麼叫逆天？什麼叫‘畢竟是能跟師姐玩一塊兒的奇女子’？”
“在你眼中，我這個師姐，究竟是什麼樣子。”
“……”
葉凡心底咯噔一聲“師姐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是從九天墜落凡塵的仙女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