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二位,現在……要不說說?”
坐在沙發上的張玄,手裡的格洛克一下一下的輕輕敲擊在大腿上。
此時,坐在張玄對麵的蝴蝶身上已經穿好了衣服,手臂上的傷口也簡單做了下止血。
而邊上的鐮刀,雖然沒有受傷,但見識過張玄槍法的他,此時也是絲毫不敢輕舉妄動。
定定的看著張玄好幾秒,蝴蝶開口道“你想知道我為什麼要派人襲擊你們?”
“不,我對這個並不關心。”
張玄搖了搖頭。
蝴蝶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削減競爭對手罷了,哪怕還有其他原因,最終也已經被自己所破解。
現在她人都讓自己給抓了,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現在想知道的是,目前你們到底有沒有找到那位男爵之子,如果沒找到,在我之前,總共有多少人在進行這個任務,而這些人,又都是些什麼人?”
聽到張玄的話,蝴蝶看向了邊上的鐮刀。
顯然,這些事兒,鐮刀比她更清楚。
而鐮刀在深思了好一會兒後,終於忍不住長歎一口氣,開口道
“那位男爵之子已經死了。”
“什麼???”
此話一出,就好似一道驚雷一般在眾人的耳邊炸響!
不止是張玄他們,就連蝴蝶都是一臉震驚加疑惑的看向了鐮刀。
“他已經死了?這怎麼可能,你不是跟我說,他這些年一直都在這個平民窟裡活動麼?”
蝴蝶質問著鐮刀
“可彆告訴我,你這段時間待在這裡就是為了喝酒?”
鐮刀苦笑的搖了搖頭“我這段時間一直待在酒館裡哪都不去,除了因為我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以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怕再惹上麻煩……”
鐮刀歎息著,緩緩跟張玄幾人講述了自己過去的一些故事。
一年前,鐮刀跟自己的幾個好友來到孟買旅行,並在那間酒館裡,結識了那位男爵之子。
羅賓斯·費斯頓。
這是那位男爵之子的名字,不過,那時候的羅賓斯,並沒有跟鐮刀他們說明自己的身份。
鐮刀他們也隻知道,羅賓斯是個嗜好喝酒,但卻窮困潦倒的家夥。
那時候,因為鐮刀他們對於當地並不熟悉,所以在酒館結識之後,便主動提出,出錢雇傭羅賓斯來擔任他們的旅行向導。
羅賓斯自然是欣然接受了。
但在後來,因為一些破事兒,鐮刀他們無意間招惹了當地的一個大型黑幫團夥。
在某天夜裡的一次報複性襲擊中,鐮刀的幾個朋友當場身死,而羅賓斯,也在逃離的中途,重傷瀕死。
“……總之,那時候我連醫院都不敢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羅賓斯最終失血過多而亡。”
說到這裡,鐮刀歎息著
“一直到前段時間,我無意間看到那位老男爵的尋人懸賞之後才知道,原來羅賓斯還有這麼個身份,真是令人惋惜……”
“既然你早就知道他已經死了,那你這次召集了這麼些人來這兒……彆跟我說是想幫你的朋友們複仇?”
張玄皺眉看著鐮刀,雖然鐮刀將故事已經講的很明白了,但他總感覺這家夥仍然有所隱瞞。
而鐮刀自然能看出張玄的懷疑,便解釋道“事實上,羅賓斯在死之前,曾拜托過我一件事……”
“什麼事?”
“幫他保護好他的兒子。”
鐮刀這句話一說出來,再次引起了在場眾人的震驚。
“男爵之……孫?”
蝴蝶感覺有些荒謬,甚至都有些氣笑了“好你的鐮刀,你早知道這些,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要是什麼都告訴你,那小子還能活?”鐮刀沒好氣的懟了一句。
“你!”
“嘖……”
張玄揉了揉鼻梁。
事情有些亂了。
起先,他們是為了尋找那位男爵之子才來的孟買。
而今天他所做的一切,從出手抓人、審問、酒館殺人,俘虜蝴蝶一直到現在,都是為了這個最終目的。
但現在,鐮刀居然說,男爵之子已經死了,但還剩下的男爵之孫?
這特麼……
張玄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情緒,本著賊不走空,怎麼著也不能白跑一趟的原則,開口問道
“那……現在這個男爵之……孫,在哪裡?”
“不知道。”鐮刀一攤手,表示自己也不懂。
“……”張玄臉皮抽了抽,忍不住將槍口對準了鐮刀。
“哎哎哎,你看你,我話還沒說完呢,彆急眼啊……”
一看見槍口,鐮刀趕忙擺手道“人的下落我確實不知道,但我知道誰知道。”
“說。”
“亨利·海登。”
。。。。。。
一艘私人豪華遊艇上,一場燈紅酒綠的海天盛筵正在上演。
“哈哈哈,還是你有主意,杜克,下周咱們的貨一進來,那個老不死的就再也神氣不起來了……”
一個挺著個啤酒肚,渾身上下隻穿了條褲衩的中年白人胖子坐在沙發上,摟著一個比基尼美女,大笑著衝不遠處的杜克舉了舉紅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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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船頭的杜克微微一笑
“合作共贏,亨利,以後類似的機會還會有很多,孟買的未來,是屬於你我的。”
說著,同樣舉起酒杯回敬了一下。
將杯中紅酒一飲而儘,亨利嘿嘿笑著,忍不住親了懷裡的美女一口,調笑道
“嘿嘿,小妞兒,今天我高興,船艙裡的手表你自己去挑一個,記得,彆讓其他姑娘看見哦~”
美女嬌嗔著撒了個嬌,深深的吻了亨利一下,便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朝著下麵跑去。
看著下方甲板上嬉戲的姑娘們,亨利笑著站起身,走到了杜克身旁,看著遠處的大海,深吸一口氣,迷醉道
“嘶~呼……金錢和權力的味道啊……真令人著迷。”
一旁的杜克勾起嘴角,拍了拍亨利的肩膀
“記得,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約束一下你的手下,彆再搞出什麼大新聞了,一切,都以正事為重。”
“放心吧,我雖然是混黑道起家,但彆忘了,我以前可是上過大學的。”
亨利笑了笑“倒是你,哦對了,一說這個,我想起來了,我聽說……最近你家裡來了幾個客人?在這個節骨眼上……”
“你消息很靈通嘛?”
杜克目光閃爍了兩下。
“哈哈……彆誤會,我可沒往你身邊安插臥底,主要,你那幾個朋友太過高調了,我想不知道也不行啊。”
“嗬嗬……”
杜克笑了兩聲,隨後搖了搖頭
“你就放心吧,其中一個是我以前一個很好的朋友,其他的,則是他現在的同事,我也隻是幫忙,順便給他們安排了吃住出行而已,不會涉及到咱們的計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