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
位於倫敦東部的韋伯斯特家族主宅莊園之內。
二十幾名打扮得人模人樣,渾身貴氣,仿佛上流人士一般的先生小姐們,正聚集在花園的聚會宴席之中。
“哈哈哈,過不了多久,咱們就能完全將格林伍德家名下剩下的幾家工廠全都給搞垮,到時候咱們以低價接手之後,直接就能大賺一筆,這可真是多虧了家主先生的英明決策啊。”
“哈哈,這格林伍德家也真是到了末日的時候了,羅伯特那白癡,還真以為現在是那能憑著一個姓氏就能東山再起的時候了?沒有托維上將做後台,到時候入場痛打落水狗的人隻會越來越多。”
“這一切,還是多虧了家主先生,要沒他當機立斷選擇格林伍德家族開刀的英明決策,我們恐怕都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積攢下來如今這麼多的財富產業。”
“是啊是啊,讓我們一起敬家主先生一杯酒!”
“哈哈哈……”
在場每個人的臉頰上,都帶著淡淡的紅暈,也不知道是喝酒喝出來的,還是被氣氛所烘托出來的。
興奮、狂熱、貪婪……
這群人此時,似乎都已經看到了他們家未來將格林伍德家族完全吞沒,一口氣壯大好幾倍的繁榮光景。
而作為這場聚會的核心,一手主導了‘格林伍德分割’計劃的韋伯斯特家主。
正手捧酒杯,麵帶微笑的看著麵前一眾說笑的家族成員們。
在他的身邊,則站著一個脖子上滿是詭異字符紋身的光頭大漢。
“回去之後,替我謝謝你們的boss,尤金,我韋伯斯特家,會是瓦爾克永遠的朋友。”韋伯斯特家主微微偏頭,笑著對那光頭大漢說“隻要我韋伯斯特家族繁榮興盛,你們瓦爾克,也必然發展壯大。”
“家主先生太客氣了,我們boss專門跟我說過,您是個有遠大誌向的人,瓦爾克能跟著您,是我們的榮幸。”
尤金表現的頗為謙遜,這份謙遜,與他那足以嚇哭小孩的凶惡模樣卻是完全不同。
而看尤金這般,韋伯斯特家主也哈哈一笑“共同進步而已,等今晚過後,一些生意,還得你們多多費心,畢竟你也知道,我們家的人,可不太喜歡打打殺殺的活兒。”
“商業吞並你們做,殺人的活我們乾,這是一開始就說好的。”
尤金笑道“隻要你一句話,我現在就能召集人手,殺進那格林伍德莊園去,保證不會有任何消息走漏。”
說這話的時候,尤金的臉上甚至還露出了一抹濃濃殺意,似乎真的能馬上抄家夥動手。
‘哼,我要敢說這話,我韋伯斯特就是下一個格林伍德,真以為他們現在沒有反抗之力就真是什麼普通平民了麼?這個尤金,還真以為我不知道他想什麼麼?’
心中暗暗想著,但韋伯斯特家主表麵上還是露出一副感動之餘,但又不得不隱忍的表情
“我也很想這樣,但想歸想,卻是絕對不能這麼做,格林伍德家就算再怎麼衰落,那也有不少人關注著,正常的商業糾紛可以,但見了血,那事情就不是我們能控製的了。”
尤金聽此,憨憨一笑“您說的是,您也知道,我尤金的腦子不是很好,反正一切聽您的就是。”
“哈哈,不說這個,今天請你過來,可是為了慶功的,來來來,乾杯……”
此時聚會的氣氛正值高潮,專門請來的演奏樂隊,也即將開始下一曲。
但就在這個時候。
呯!!!
莊園大門口的方向,一聲槍響,瞬間便響徹了整個莊園內部。
音樂聲戛然而止,所有人推杯換盞的動作也齊齊一滯。
“怎麼回事!?”
“那是……槍聲?誰在開槍?”
“出事了麼?”
在場的女士們眼中都帶著些許畏懼,而先生們,也同樣滿臉凝重。
就算現在仍然是戰爭時期,但槍聲的響起,也仍然不是什麼小事。
尤其是……這裡可是他們韋伯斯特家的家族駐地。
這時候,一名身穿黑衣的小弟從遠處跑了過來,臉上帶著些許惶恐。
“怎麼回事?”尤金麵色暗沉的看著跑來的那人。
小弟趕忙說道“先生,門外有一群e的特工闖了進來,說是要對這裡進行搜查抓捕。”
“什麼?”尤金臉色大變。
e的大名他也是早有耳聞,這幫人不管是抓人還是殺人,那可都是有特權的。
“胡說八道!”
韋伯斯特家主倒是還算理智,但臉色此時也不太好看“他們e就是個情報機構,什麼時候有權力隨意搜查他人主宅了,他們領頭的長官是誰!?”
“是我。”
一聲頗有磁性的男性嗓音,在不遠處響起。
而在這話音剛落之時。
一陣嘩啦啦的聲音響起。
十幾名手持長短槍械的武裝特工,已經快速將整個現場給包圍了起來,槍口直指在場的所有人。
在這些特工的簇擁下,一身黑西裝,手握一把黑色1911手槍的張玄,邁步走來,猶如閒庭信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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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剛才那一槍,就是他開的。
“這位長官……”
雖然張玄的模樣看上去實在太過年輕,但人家既然是這批e的頭領,想來也必然是個不得了的人物。
於是韋伯斯特家主連忙上前道
“不知道我們韋伯斯特家族是犯了什麼事?您這樣帶人闖入我們家,是有搜查令麼?”
張玄冷冷一句“搜查令?你們韋伯斯特家藏匿敵特間諜,我突擊抓捕,需要什麼搜查令?”
這話一出,在場的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藏匿敵特間諜,這罪名可不是開玩笑的。
在如此敏感的時期,但凡是跟敵特沾了邊的人,那基本上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韋伯斯特家主此時也是驚惶不已,但他仍然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雖然不是很清楚,您各位的情報是從哪裡來的,但,我們韋伯斯特家存在一百多年了,曆經幾代,全都是愛國者,我女婿甚至都還是司法部的副秘書長,我們是絕對不可能做出藏匿敵特間諜的事情的,請您一定要還我們清白啊!”
先擺身份講關係,顯然是打算嚇退張玄一行。
但,他顯然還是錯估了e如今的權力之大。
“你們愛不愛國,這你們自己說了不算,再說了……一個副秘書長,很大麼?”
張玄目光環顧在場每一個參與聚會人的臉,雖然目光並不淩厲,也沒有帶著什麼殺氣。
但被他目光掃過去的每一個人,都下意識的低下頭,不敢與張玄對視。
直到張玄看到那個尤金的時候,目光終於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