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
“您好,先生,這個月又來了啊?”
“哈哈,也不知道這次是哪個幸運兒,能獲得聖水啊……”
教堂的大廳之中。
十幾排的長椅上,都已經坐滿了人。
混在人群中的韋斯萊,將頭發搞亂,讓自己看起來儘可能的平凡普通一點。
不過,這些信徒似乎格外熱情。
邊上一個中年男人看韋斯萊是個生麵孔,便主動開口搭訕道
“你好朋友,以前好像沒在街區見過你啊?是新來的麼?”
韋斯萊沒有正麵回答,而是笑著道“是我父親讓我來的。”
“哦~”中年男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他哪知道韋斯萊的父親是誰,但既然是來參加奉獻日活動的,那就是自己人。
於是便熱情的說道
“想必您的父親一定是個非常虔誠的教友,如果不介意的話,一會兒儀式開始的時候,你可以跟我站在一起,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我參加過十幾次奉獻日活動,對所有流程都非常熟悉。”
韋斯萊點點頭,正要說點什麼。
四周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普利斯神父出來了!”
中年人對韋斯萊說了一聲,便立馬正襟危坐了起來。
而韋斯萊也是有樣學樣的坐好。
在前方,普利斯神父手中托著一本聖經,神情端莊肅穆的從側門走出,並邁步上台。
而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信徒,他們一左一右提著一個燃燒著的火盆,將其放在了台上正中央的位置
“各位教友。”
普利斯神父站在火盆前麵,在火光的映襯下,看上去頗為聖潔。
隻見他微笑的環顧台下眾人,朗聲道
“又是一月一次的奉獻日,我們再次相聚在一起,沐浴在神聖之火的照耀下……”
長篇大論的開場演講。
明明就是一堆空話套話,沒什麼營養。
可台下眾人卻聽得如癡如醉,麵帶舒緩,仿佛坐在這裡,就是一種享受一般。
而混在其中的韋斯萊,並沒有那種感覺,他敏銳的注意到,在大廳兩側的角落中。
幾名黑衣人走來走去。
離開的黑衣人兩手空空。
而返回來的黑衣人,卻是手中多了個長條狀的布包。
畢竟經常跟槍械打交道,韋斯萊一眼就認出了那些人手中的東西,就是槍!
‘這裡果然有問題啊……’
韋斯萊麵色有些凝重。
但也不敢輕舉妄動,以免暴露身份。
就這麼一連坐了十幾分鐘。
“好了,各位,請移步庭院。”
台上的普利斯神父高聲說著。
台下眾人紛紛起身,開始朝著庭院方向走。
“走吧,到下一個環節了。”
邊上那中年人笑著說道。
韋斯萊點點頭,剛要站起身,卻腳下一軟,險些沒站穩。
好在那中年人早有預料一般,伸手扶了他一把。
“我這是……”
雖然昨晚上沒怎麼休息,但一名天天參加高強度訓練的準特工竟然會因為聽了十幾分鐘的演講就站不穩?
這怎麼可能!?
意識到情況好像有些不對的韋斯萊臉色微變。
倒是那中年人,一臉‘這很正常’的說道
“剛開始的時候都會這樣,多來幾次就好了,普利斯神父的演講一向很能感動人。”
韋斯萊沒說話,隻是嘴角扯出笑容笑了笑。
隨後,稍微繃了繃腿部的肌肉,讓自己恢複過來的他,跟著這中年人便往側門走去。
人群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
雖然不清楚下一個環節是要乾什麼。
但已經察覺到異常的韋斯萊,自然不會繼續跟著流程走下去。
正當他準備趁周圍人不注意的時候,退到隊伍後尾,然後再離隊的時候。
“大哥哥,你彆擋路啊。”
一個清脆稚嫩的女聲,在身後響起。
“啊抱歉,我腿有些不太舒服,走不快……”
韋斯萊訕笑著,剛準備側身讓後麵的人先走的時候。
他忽然注意到,後麵的人,竟然是個年僅幾歲的小姑娘。
瞬間,他臉上的笑容便僵住了。
。。。。。。
哢啦啦。
將彈橋上的子彈壓入彈倉。
身上蓋著一塊灰布,趴在一棟房子屋頂上的張玄,一推槍栓。
哢嚓一聲,子彈完成上膛。
緊接著槍托抵肩,右眼湊近瞄準鏡,做好了射擊準備。
透過這把1903上加裝的四倍瞄準鏡,張玄能清楚的看到,數百米外教堂正麵的大部分情況。
看著教堂緊閉的大門,以及門外幾個已經取出武器來的黑衣人,張玄稍稍移動槍口,瞄準鏡的視野也緊跟著移動到了庭院之中。
掃了一圈庭院裡圍坐在一處水井口的人群。
張玄也看到了那個肥胖的普利斯神父。
“還真的有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