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後傳元卿淩!
靜候聞言,大失所望,憤怒地道“元卿淩。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爹?”
元卿淩不想和他說話,見他生氣著。也不問祖母的情況,免得他因為憤怒而說出詛咒的話來。
殺子賣女的事情他都做得出來。詛咒老母親就未必做不出來。
所以她轉身就走了。
靜候衝她怒道“你如果不說,我自己找我女婿去。”
元卿淩頭也不回,口氣冰冷地道“我會告訴他。躲著你遠點兒。我們惹不起你。”
靜候聽了這話。想到自己費儘心思把她送到現在這位置。她卻涼薄忤逆,氣得一陣火炸,想砸東西。但是礙於自己實在是賠不起任何一件,隻得悻悻地走了。
元卿淩回到房中。也是氣得胃痛,但是也著實擔心祖母。便叫蠻兒請曹禦醫到侯府去一趟。看看祖母的情況。
曹禦醫傍晚才回到,稟報元卿淩道“老夫人醒是醒來了。但是失語了,左邊身子不能動彈。已經給她老人家用針了,希望能有改善。隻是用針也需要一段日子,這段日子,希望老夫人不要再受到刺激了。”
“祖母還會有危險嗎?”元卿淩問道。
“難說啊,情況還不是很好。”曹禦醫說。
元卿淩心急,想回去一趟,但是喜嬤嬤勸著,道“如今老夫人有病,您是月子的人,身上帶著血腥,回去會衝撞了,是犯忌諱的,可不能回去。”
元卿淩不迷信,但是,如果是忌諱,還是入鄉隨俗,她就隻能讓曹禦醫每天去一趟給老夫人做針灸,且根據禦醫說的情況,開了些藥過去,叫禦醫千萬叮囑孫媽媽給祖母服下。
喜嬤嬤就特彆心疼她,懷孕這一路艱辛地熬過來,到生產的時候差點丟掉一條命,眼看著生下孩子之後,能靜養幾個月的身子,殊不知,這傷口都還沒愈合呢,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就來了。
元卿淩現在都看開了,彆總是想過安逸的日子,因為往往期待的,終會落空。
紀王妃親自過來一趟拿藥,她臉色好些了,說起紀王,她道“人還沒放出來,不過,沒關在天牢裡頭了,如今關到三省屋那邊,叫人看著。”
三省屋是專門關犯事的皇家子弟的地方,就在皇城腳邊的角落,一個小小的院子,但是高牆厚壁,尋常人不能進去。
“還沒處理呢?”元卿淩道,都過去好久了。
“估計還得等你娃辦了滿月。”紀王妃道。
元卿淩想起褚家那位側妃來,問道“褚明陽還一直在娘家那邊?”
“回來收拾了東西又走了,如今府中安靜得很。”紀王妃道。
元卿淩好奇,“收拾東西?她是打算不回來了嗎?”
紀王妃嗤笑,“如今太子位分定了,她希望落空,自然就不想回來了,她回來圖什麼啊?守活寡嗎?”
元卿淩聽了這話,不禁笑了,“女人當中,像你這樣看得開的,也真沒幾個人。”
??紀王妃倒是沒覺得有什麼,道“都是逼出來的,誰不想有夫婿寵愛著好好過日子?可如果沒有,那就不能強求,我自己半輩子過去了,什麼沒享受過?如今一心都是為了孩子,能為她做的,我都做了,她好,我就放心了。”
已經為人母親的元卿淩,對這句話是很讚同的。
“對了,”賢妃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看著她道“你可知道?賢妃在宮裡頭鬨了一場,鬨得挺嚴重的。”
“鬨什麼?”元卿淩說起賢妃,就會想起在產房裡聽到的那些話,心裡不由得一寒。
紀王妃道“還能鬨什麼?鬨位分啊,如今老五是太子了,按說她就應該是皇貴妃,但是父皇遲遲沒下這位分,她就不高興,沒敢鬨父皇,就到太後跟前哭,昨天太後實在是不耐煩了,斥責了她,她一時氣上來就頂撞了太後,剛好那扈妃來跟太後請安,見太後被她氣得都快要暈過去,扈妃就說了她幾句,她竟然打了扈妃一巴掌,殊不知,扈妃也不是省油的燈,當場就回敬過去,直接打得她摔倒在地上,掉了一顆牙齒,如今說話都漏風。”
元卿淩聞言,甚覺無語,“那最後怎麼收場的?”
紀王妃笑了起來,“能怎麼收場?賢妃是個欺善怕惡的,以為扈妃剛入宮好欺負,見扈妃凶起來那麼嚇人,她也不敢怎麼樣,隻能是在太後麵前再哭訴了一頓,這事就了了。”
元卿淩搖搖頭,道“後宮諸位娘娘雖然各懷心思,但是這些年也相處和平,估計還沒出過嬪妃互相打耳光的事情吧?父皇知道了不知道怎麼想呢?”
紀王妃彆過頭去,靜靜地道“不知道呢。”
紀王妃心裡頭是能猜測都出幾分的,父皇如今寵扈妃,憎恨賢妃在產房外鬨的事情,肯定不會偏幫賢妃。
當然了,也未必會幫扈妃,因為一旦偏幫了扈妃,那可就是為扈妃樹敵了。
不過這些事情,不是她們關心的,就當聽趣話那般,聽了就算了。
靜候那邊,還真去找了宇文皓。
宇文皓最近都得去國子監那邊跟冷靜言學習治國之道,這個是明元帝嚴令下來要他去的,他暫時不擔任任何的職務,隻一心學好治國之道。
靜候知道這個事情,就去國子監那邊堵著宇文皓。
這天宇文皓剛從國子監裡走出來,他就上去了。
宇文皓把他帶上了馬車,瞧著他麵容畏縮但是眼神堅定的模樣,便知道有所求了,道“有什麼事直說。”
靜候本來鼓足了勇氣來的,但是看到宇文皓這副沉冷威儀的模樣,到了唇邊的話,生生咽下去了,沒敢說出來。
宇文皓不催促他,任由他自己囁嚅了半響,才迸出一句話來,“太子殿下,我就是想問問,能不能幫我謀個差事?”
宇文皓就知道是為這事來的,斜睨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本王聽說城門那邊還缺個守城小將,你如果願意去,本王就為你奔走奔走。”
靜候肩膀慢慢地垮下來,心裡有氣不敢撒,悻悻地道“那不勞殿下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