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起身,對著視頻裡的葉向榮頷首示意。
對方嫉妒的蹙起眉頭。
呢喃了一句“這也太年輕了吧”
殷偉航略微笑笑“霍去病十七歲隨衛青征戰,逐匈奴於漠北。自古英雄出少年,再說,葉老弟你也是年少成名的嘛。”
葉向榮倒也不糾結這些。
他自己比起秦川,更早就聞名於全國。
葉向榮十三歲考上京都大學。
二十二歲博士畢業。
畢業之後,直接進入華國智囊團。
這與古時候,年紀輕輕進內閣差不多意思。
“秦老板,你想要與沙國國王會麵的意願,我已經轉達。對方已經同意了,三天後下午,你有三個小時和國王單獨對話。但由於現在伊國空襲不斷。沙國國王將會麵的地點改為第三國城市杜拜。”
“地點無妨,隻要能和沙國國王會麵就行。有勞葉顧問了。”
“秦老板,現在沙國國內的情況不明朗,你此行過來,恐怕有危險。”
秦川搖頭道“葉顧問你不都好好的嘛,我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葉向榮本想通過視頻炮火連天的場麵,讓秦川知難而退。
沒想到對方似乎一點也不害怕。
既然如此,葉向榮不好再說什麼。
“那秦先生,我在杜拜機場恭候大駕了。”
葉顧問掛完視頻電話。
殷偉航重新邀請秦川坐下,為他倒上一杯茶“秦老弟,你現在手頭上已經握有三家能源巨頭,要是能和沙國再搭上關係,恐怕全世界都要忌憚著你。”
殷偉航此話,看似恭維。
實則在暗示,秦川去沙國談石油,野心過大,難免有人覬覦。
“殷部長,我對石油生意並不感興趣。將來世界能源,必然是清潔能源的天下。石油能源隻會漸漸式微。”
殷偉航放下茶盞“那你還去沙國談什麼。”
“談油價,但不是關於我們華國的油價。”
“不是我們華國的油價?”殷偉航不解
“談大不列顛的油價。”
秦川的話,讓所有人都不明所以。
唯獨孔傅坐在一旁,雙眼微眯起來。
殷偉航繼續道“你已經控製了大不列顛的天然氣還有煤礦,你再去操控他們的油價,豈不是將整個大不列顛吃得死死的?近日來,我關注大不列顛能源價格一路攀升,已較上個月上漲了一倍不止。秦老弟,下手未免太狠了些吧。”
秦川抿了一口茶盞裡的鐵觀音。
清甜甘爽的茶水,浸潤著他的喉嚨。
一切儘在不言中。
“秦老弟,我知道你參股的華威公司幾名高管被扣在大不列顛,比亞蒂公司被大不列顛暗中扶持的黑華組織破壞,你的果台航空也被大不列顛聯合抵製。但這些事情,咱們可以去談,坐下來好好談。你冒然的控製人家國家能源,恐怕不妥吧。”
秦川目光一凝,語氣嚴肅說道“殷部長,有些事可以談,有些事不能談。百年前他們侵略我華國時候,跟我談了嗎?他們掠奪我們文物時候跟我們談了嗎?”
殷偉航被秦川說的臉色發青。
“殷部長,你家要是從小被人打壓,從小就被人欺負。有朝一日,當你有能力還手時,你還會選擇客客氣氣跟對方講道理嗎?”
殷偉航被說的無言反駁。
“如今是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以和為貴的思想不再適用於當今的世界。偉人曾說過,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就是這樣一個道理。如果我這次選擇輕拿輕放,那全世界都會以為,欺負我們華國人是不需要付出代價。以後,就有越來越多的國家,來欺辱我們。”
殷偉航放下手中茶盞,臉色陰沉。
“他們無端扣押我們的高管,汙蔑我們的企業,用虛假的謠言迷惑我們的年輕人。犯下累累罪行,難道一句輕飄飄的哦,對不起,我的錯。就可以算了的嗎?就算天下人覺得不該上綱上線,但我秦川覺得就該殺一儆百。”
殷偉航低下了頭。
此時的他,羞愧難當。
孔傅看著氣氛有些尷尬,殷偉航已經被秦川說的無地自容。
於是他打起圓場“大家吃茶吃茶。”
秦川並沒有責怪殷偉航的意思。
他知道。
老一輩人的思想,總是以和為貴。